下，就有着一丝游刃有余的从容。
哗啦！哗啦！
一根根淡金色的锁链在虚空中不断晃动。
周无忧此时仿佛不存在般，正畅通无阻的漫步其中，不多时就到了虚空深处，那里似乎正禁锢着一道暗金色的身影。
离得近了，能看清楚里面具体的情形。
那是一个就像是被剥了皮，割了耳朵，挖了鼻子，浑身血肉模糊，全身上下贯穿着大量淡金色锁链的伛偻身形。
光秃秃，血淋淋，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如果师尊还在……”
此时一声充满悲恸无助的叹息，正从他的口中响起。
周无忧愣住了，他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一层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过很多种和这位弟子重逢的场景。
但这一副场景，却让他原本平静如湖面的心境，就像是投下了一枚石子，荡漾起大片大片的涟漪。
对方的那一声叹息。
就像是在石子的后面，又投下了一块巨石，让湖水剧烈翻涌起浪花。
周无忧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只是对知识和真理的深情太重，以至于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但在曾经弟子的那一声叹息声里，却让他的心绪波澜起伏。
“痴儿……”
周无忧轻叹一声。
“师尊？”
雷奕似乎听见了这声叹息，但他以为是出现了幻听，旋即黯然道：“哎，师尊已经离开了八百多年……如今必死之际，此生已是无缘再见了……”
“已经过去八百多年了吗……”
“嗯？”
雷奕突然瞪大眼睛，他确信自己是听到了师尊的声音，这时抬头朝着四周张望，忍不住颤声道：“师尊，是你吗？”
哗啦！
一片弥漫交错的淡金色锁链晃动声响起。
“痴儿……”
一道身材高大，披散着黑色长发的青年从虚空中漫步而来，在他白皙光洁的面孔上，看不出一丝瑕疵，眉目间隐隐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淡和从容。
周无忧这时微微一笑：“为师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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