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的。
夏婉看了一下，他们距离要去的商城还有十三站，大概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尉迟衍则是闭着眼睛靠在窗边，似是在休息，也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直觉告诉夏婉，尉迟衍现在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于是她也就没有和他说话，低头玩着手机。
直到公交车报出了某站的站名，尉迟衍终于睁开眼睛，抬头看向显示屏再次确定，然后看向了前门的方向，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夏婉看了尉迟衍一眼，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看了过去。
此刻，公交车内已经满了大半，而这一站附近有很多办公楼，也是人流量最高的一站。
不少人挤了上来，车内很快就满满当当。
而就在此时，一个手里提着保温桶的小女孩站了上来，将手中的保温桶递给了司机，奶声奶气道:“爸爸，吃饭。”
男人接过饭盒，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说:“乖，和妈妈回家吧。”
女孩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下了车。
她站在台阶上，握着身旁母亲的手，目光却一直落在父亲身上。
司机的目光有些念念不舍地在女儿和妻子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便将车门关上，又踩下了油门。
公交车再次开动。
尉迟衍则是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小女孩，很快收回视线垂下了眼睫。
夏婉不太理解地看向尉迟衍，道:“你认识他们？”
虽然夏婉用的是疑问句，但是答案却很明显。
甚至她都能够看得出来，尉迟衍是为了见他们，才会特意这么大费周折来坐这趟公交车的。
尉迟衍没有回答夏婉的问题，而是道:“我们坐的这辆公交车是整个帝都运营时间最长的，所以小女孩每天都在爸爸回家前就睡了，又在爸爸上班后才会醒，除非刻意调整作息，否则他们一周都见不到几次。他们家也并不住在这里，她妈妈每天做完晚饭会带着她多走两站的路，来这里给她爸爸送饭，因为这站上车的乘客最多，公交车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也最久，他们可以多见面一会。”
哪怕这个一会，可能也就是十几二十秒的时间。
夏婉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因为这种话不像会是尉迟衍说出来的。
尉迟衍有些嘲讽地笑了笑，道:“难道我爸妈能够比他还忙吗？”
忙到在他生日这天，都没有时间回来看他一眼，哪怕也是这样的几十秒都没有。
尉迟衍也并不想得到夏婉的回答，这些话说出也只是发泄一下情绪而已，然后他便闭上了眼睛，靠在车窗边继续休息了，那只是一直微颤的眼睫却又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向来大大咧咧似乎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烦恼的少年，此刻展现出的模样是难得的脆弱。
其实也不算吧，他只是有一点点难过而已。
其实尉迟衍这些年都活得很快乐，因为他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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