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下国子监,有时候也随便教教他耍剑。
昨日他教完,说:“你体能太差,这样下去什么也学不了。”
“那、那可怎么办?”太子急了,“你不会是要反悔吧?”
“慌什么。”晏铮道,“明日我给你带个好东西过来。”
这个好东西,指的就是这条黑犬。
太子极少摸过活物,连春猎的时候也只摸过被别人一箭穿心的兔子。
黑犬生得高大威猛,一双琥珀色的眼与狼神似,太子见了欢喜不已,直呼:“你怎么
弄进来的?你还养了这么大一条狗?”
“殿下,这狗是我养的,”曲泽很大方地一摆手:“你要喜欢,可以借你玩两日。”
这都是晏铮进宫前嘱咐他的,虽不解其意,但这可是自己晏铮哥的要求,曲泽哪儿能不听的。
他们能这么明目张胆,是因为今日宫中设宴,皇后不许太子旷课,要他下了国子监再去赴宴,如今宫里大半人不是在忙就是在吃席,连东宫这么大一个殿也没见几个人。
“可殿下不是得赶紧去宫宴吗?”晏铮问。
太子不以为然:“晚点再去,我娘也不会说什么。”
他爹娘怕他玩物丧志,从不许他养什么活物,所以他才对这条黑犬格外爱不释手,“反正也没什么人,我们牵着它出去溜溜。”
晏铮自然点头说好。
曲泽后知后觉有点怕:“你说咱们偷偷摸摸把狗带进来,要是被我那皇帝姐夫知道了……”
“知道又怎样。”晏铮回他:“不还有你大姐么。”
这么一想,倒也是,曲泽霎时又胆肥起来。
“走走走,殿下,我这黑犬跑起来跟马不相上下,保证能练殿下的体能。”
三人出了东宫,那黑犬果真像匹脱缰的野马,太子惊呼一声,几乎被它拖拽着往前追赶。
看时候差不多了,晏铮随手拾起一块石子,腾的一下,太子手中的链条从中断成。
没了链子牵扯,黑犬更加兴奋,唰一下跑去了更前头。
“怎么回事,怎么会断开的?!”曲泽道。
太子慌道:“不是我弄断的!”
“废什么话,快追啊!”
晏铮一提醒,二人方才如梦初醒,连忙拔腿去追。
不知在那黑犬屁股后头追了多久,太子实在体力不支,曲泽更是气喘吁吁,若不是怕黑犬被人发现自己要被罚,他早累趴下了。
“这……这是哪儿啊?”
他汗津津地从地上坐起,发现面前的宫室与皇城其他地方的宫台比起,阴森可怖得多。
那围墙足有五六人高,一眼看不到顶,要进去,似乎只能走大门。
“你真看见狗进去了?”太子狐疑道。
晏
铮道:“骗你作甚,你看这门不是开了一点么?”
“但我都不知道这儿还有座宫室……”
此处已算不上皇宫的主城,周围没有设侍卫处,自然也无半个宫人,寂寥得宛如死城。太子从没来过,甚至往这边来的途中也没瞧见有人看守。
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嗨,殿下管它干什么用呢,反正咱们进去把狗找到就走。”曲泽道。
“也是……”太子勉强点头,“那,进去瞧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努力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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