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现在洗,”曲挽香下一句话打断他的思绪,“真的不行吗?”
这个女人比谁都温驯,比谁都周到,且,永远不让任何人如意。
“…行。”晏铮看着她冲自己轻轻扇动的长睫,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拿她有办法了,“你洗吧。”
如今天热了,湖水没那么凉,曲挽香瞥了眼靠在树旁背对着这边的晏铮,褪了衣裳,走进湖中。
她的箭伤已经结了痂,在肩膀下方一点的位置,这湖水不深,浸湿不了晏铮白天
给她包扎的伤口。
“郎君,你可不要回头看。”
“谁会看?”晏铮好笑道,“我可不是连这点耐性都没有的人。”
直到曲挽香洗好上岸,穿上衣裳,他真的没回过一次头。
曲挽香若有所思道:“云芝或许的确说错了。”
“什么?”
“没什么。”她步子轻盈,跟在他身侧道:“郎君也洗洗就好了。”
“我就免了。”
这是晏铮自幼的习惯。他不会在这种境地下让匕首离开自己的手,那和死无疑。
而且,他身上的大伤小伤很多,曲挽香若是看见或许会生疑,毕竟他如今只是个“偷了主人家东西偷跑出来的小厮”而已呀。
他们运气不错,镇上唯一一间驿站还未打烊,晏铮要了间房让曲挽香睡觉。“郎君你呢?”
“我跟你拴在一起,还能跑了不成?”晏铮好笑道,“你睡你的,不用管我,还是说怎么,你想明儿让村子里的人看见个风尘仆仆的神女不成?”
曲挽香这才放弃问他。
她第一次被男人守在床边入睡,躺下去的时候还觉得不自在,不出一刻钟,疲累压过了紧张,她迷迷糊糊跌入梦乡,听见晏铮在旁边轻轻叹了声。
翌日,她醒来,他还抱臂站在那儿,这么一点细微的动静被他立刻察觉,低道:“伤还疼吗?”
“…没事。”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站了一夜。
待洗漱完来到堂前,曲挽香可算知道昨夜那句“不用管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郎君瞧上去不像是有钱弄这些的模样。”
晏铮挑眉:“我恐吓别人抢来的。”
这才是扯谎,链子如果不会自己断,他都不能离开她身边。
“那郎君只要马不就好了,要什么马车呢。”曲挽香道。
“你会骑马吗?”
她诚实摇头。
“那不就得了。”
晏铮让驿站的伙计包了一张饼递给她,“你愿意坐车里就坐,但得把手伸出来,这链子太短。”顿了下又道:“忍忍,午时就能到村里了。”
曲挽香觉得他没必要安抚自己,比起这
样的关心,她更想知道这关切背后的原因。
这辆马车不是晏铮抢的,他一个下人,瞧上去也没有置办得起马车的银子。
马车颠簸,曲挽香把胳膊伸到辕座上,随着不时被风掀起的帘子,默默打量着晏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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