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的烈日终于被云遮住。带一点阴阴的天色,但下不出雨来。
闷的很。
他站在医院门口,有一点迷茫。就像中考的那个夏天,他从医院病房醒来,一样的感觉。
不知道该去哪儿。
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像所有事都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变得狰狞,变得面目全非。
突然间,他觉得对不起的人又多了一些。
就像他从医院里狼狈的跑出来一样,他发现即使在努力,也没有那么容易,其实都是别人在背负着这段感情,往前走。
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拍拍边随说,我回家了,她知道了。
也许边随会马上放下自己的家人,用尽心思安慰他,哄他,就像哄一个来哭着要糖吃的孩子。
而他什么也做不到。
甚至连再带他回老段那里吃顿饭都做不到。
顾潮不想要这种感觉,这种闷热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打车先去老段家附近站了一会儿,阳台上很空,没有人在浇花或者是逗鸟。
也许是快要下雨的缘故,
顾潮站了一阵,才打车回俱乐部。
他其实有点害怕回去,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其他几个人解释。可能是因为要解释的太多,一时间无从下口。
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为什么耽误训练也不说一声。
为什么要为了你承受被禁赛的风险。
为什么边随会为了你这样。
一路上,这些问题紧紧扼住他的喉咙,但等到了训练厅,顾潮又发现一切都不需要什么解释。
因为顾曲玫就站在那个门口。
她打扮过,重新盘了头发,一个水钻发卡优雅的别在发尾,换了精致修身的白色套装,手里拎着一个黑色鳄鱼皮的小包。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旁边站着一个拎文件夹的男人。
好像到这里来,就必须是这种姿态。
训练厅里,马李奥刚刚放下手机。他花了半分钟时间给边随打了个紧急召回电话,刚挂上,就看到了顾潮。
一时间,他有点哑巴。
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坐着的几个人看到顾潮进来,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难以言说的诧异。
余小葱是24k纯直男,压根没想到。
司潭虽然多少有点感觉,但顾曲玫的控诉显然说的很难听,让人一时间没法直视。
连前台也因为拦着顾曲玫所以站在墙角,看顾潮的眼神带着一种重新打量的意味。
熟悉又陌生。
顾潮不敢看这几张平日最嬉笑亲和的脸,他害怕从任何人眼中看到任何一点的谴责,或者恶心。
他已经站直的很艰难了。
顾曲玫看了一眼表,她的眼尾还有一点没擦干净的泪痕,但整个人已经换上不容商榷的高傲姿态,也许是身边站了个律师,这下语气倒是很平静,一点看不出之前的疯癫:
“他还没回来吗?”
马李奥嗯了一声。
毕竟是顾潮的母亲,即使她态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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