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时韵看见了姒莺对着画流露的真情,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为何她对这幅画如此上心,而刚才出言试探,确定了她确实宝贝这幅画。可是以平郡王的性子,怎么容得下自己的女人留着别人的东西呢?
时韵随口一说,便激起了姒莺内心的脆弱和恨意。
“他答应过我,不会对画动手的,他为何骗我?”姒莺脸色狰狞,五指紧紧攥在一起,手背上青色的脉络清晰。
效果达到了。
时韵朝她走了过去,诱哄道:“姒莺姑娘,我知道你十年如一日地困于此地,定是孤苦闭塞,也知道你受过的打击和疼痛,导致心伤难耐,或许可以和我聊聊吗?你说的我都会信。”
姒莺头疼欲裂,双手捂住脑袋,眉头紧蹙,唇瓣被她咬得泛起血色。
下一刻,她感知到有人靠近的步伐,像是终于醒悟过来,不领情地伸手,就要推开时韵。然而她没触碰到人,却先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力度,很轻很柔软,将她裹紧了温暖里。
时韵的手抚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揉蹭着她后脑勺的发丝,柔和出声:“我知道他们说你疯了,都是假的,所以试着走出来,好吗?”
姒莺动作一顿,反应过来后猛地推搡她,却发现对方按在她肩膀的力量很大,她没能推开。
温暖无处不在,强烈触碰着她崩溃的神经。
姒莺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其余人了。
与其说见,不如说是感知。她贴近过冰凉的石壁,触碰过缝隙间透进的无形风,却没再感受过这样纯粹而轻柔的温暖。
现在站到她面前的人鲜活而具体,带着一抹生机和不容置疑的勇气,如同溺水之人在深处触及的一缕光,给她指明了一个方向,让她足以挣脱束缚,奋力往上一游。
姒莺静默许久,一阵茫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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