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
吹皱了我这片冰封的湖泊
有什么将要来了?
你是穿梭于黑色林间的白鹿
踏过冰层
也踏过我的心
春冰震荡
暗流汹涌
我等待的不是春天
是你
——《等待》
“请慢用。”
三月里一个稀疏平常的下午,繁茂葳蕤的花园里,灰色头发的女佣为主人和他的客人送来了茶和点心。
前些时日一场倒春寒来势汹汹,到如今即使风和日丽也还有些春寒料峭的味道在里面。
谢景迟畏寒,便在衬衣外头套了件过分宽松的米色毛衣。他眉眼生得昳丽柔和,本来就没什么攻击性在里面,又做这样学生气的打扮,愈发像稚气未脱的少年人。
“怎么了,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白瓷碟子装着切成一口大小的金枪鱼三明治和巧克力玛芬蛋糕,谢景迟因为要去接机连午饭都没吃多少,这会正拿叉子挑三明治吃。
而他的客人,陆栩低头望着杯子里的奶茶,“小迟,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事能让你都想不明白?”
吃了两块三明治,没那么饿了以后,谢景迟握住茶杯。
深青色的陶瓷上,他细白的手指尖呈现出一种秾丽的桃红,手背又能看见淡淡的青紫色血管。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能让你这么苦恼肯定也不算什么小事。”在八卦方面谢景迟颇有耐心,“说吧,我听着。”
陆栩吞吞吐吐地绕了半天圈子,“就是……和那个我那个学长有关。”
“哪个学长?”谢景迟明知故问。
陆栩没什么好声气,“除了我总跟你提的那个还能有哪个?”
“哦,那个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再也不会提他了。”
谢景迟假装自己想起来了,因为演技过于浮夸做作,收获陆栩的白眼一枚。
如果谢景迟没记错的话,从去年九月陆栩研究生入学起,这个神秘的“学长”就时不时出现在他和陆栩的日常对话中。
虽然大部分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琐碎小事,但这是谢景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陆栩如此高频率地提起一个人。
“你跟他闹矛盾了?”
陆栩没说话,就当是默认。
谢景迟在心里推算了一下大致的时间,“从一个月前开始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陆栩跟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似的,自暴自弃地承认道,“算了,差不多就这么回事吧。”
谢景迟喝了口奶茶。
“我怀疑他这个人有问题。”陆栩抬手点点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
认识这么多年,谢景迟深知对于好脾气的陆栩来说,“脑子有问题”已经是非常糟糕且差劲的评价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陆栩快速地看了谢景迟一眼。他总觉得谢景迟的问题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奇怪。
“最近一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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