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起来,“司谨不要被他妖言所祸!他一定包藏祸心!你可不要对他心慈手软。”
他这么说,赵寅立即反驳。
“我能有什么祸心,不过是求得一点体面而已!”
他一错不错地看住秦慎,语气隐隐哀求。
“你我也算叔侄一场,侄儿总不能这点体面都不给我吧?”
秦慎仍是默然不语。
赵寅脚下快了起来,快步奔向秦慎面前。
然而就在他到秦慎脸前的一瞬,眼中忽然精光闪过。
他一把抽出诏书里夹带的匕首,图穷匕见,直向秦慎胸口插去!
那一瞬,纪渊冷气倒吸,却见眼前血光一闪。
赤目的鲜血瞬间喷射而出。
“司谨!”纪渊震颤。
“殿下!”众人疾呼。
秦慎低头,看向了脸前的赵寅,那匕首早已不在赵寅手里,而是被他握住,反刺进了赵寅喉管之中。
秦慎脚下未动,“这一刀,是为我死去的父王先太子,但更是为了天下百姓。我没有多余的仁慈之心,唯有的那些只属于天下子民。”
赵寅眼瞳颤动,听见了最后的一句话,缓缓自青年口中而出,与当年的先太子重叠。
青年目光自他身上扫过。
“至仁至义,尚不能令四方归心;不仁不义,只会被天下所弃。我亦警醒。”
下一息,赵寅脖颈鲜血喷薄而出,一双眼睛如同死鱼之目,倏忽之间没了呼吸,倒落而下。
秦慎缓缓转身。
光明的旭日此刻正在高天之上,冉冉升起。
纪渊、孙文敬、沈潇、白琛等人齐齐跪拜在地。
“贺陛下,万众归心!”
城外肃正军营。
肃正军顺利进入皇城,朝廷军无从抵挡也不欲再抵挡,兵将散的一干二净,宣告着这场旷日持久的肃正之战,终于到了结尾。
鹃子找到了她的丈夫,来给秦恬叩头道谢。
像她这般的满脸喜色的人,完全不在少数。
哪怕没有似鹃子这般寻到亲人,也因为这场战事大获全胜而欣喜不已。
但秦恬却还不能彻底地放松起来。
城中还没有确切消息传来,更准确来说,是她还没亲眼看着那人返回到她脸前。
但她晓得应该不会那么快。
赵寅死后,他便是这普天之下唯一的皇帝,等待着他的是更重的责任与繁杂的事务,或许一天两天,甚至三天五天,他都未必有时间出现在她脸前。
秦恬默然等待,怕自己胡思乱想,干脆拿出药膳方子又琢磨了起来。
她着实没有旁的擅长之事,唯有此事,能给肃正军万千将士带来一个消减暑热的夏日,她自心底也是开心的。
不想这会刚拿出药方,翻出草药名集,外见忽得传来一阵响亮的马蹄声。
那马蹄声咚咚打在她心头,她腾地从桌案前腾地站了起来,抬脚向外跑去。
而她一把撩开帐帘,就看到了灼灼烈阳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青年。
他不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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