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迎上了那道目光。
这对天家母子,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对对方的厌恶。
耳边的女子哭声呜呜咽咽让人心烦,眼前的一幕幕吵闹的让人不得安宁。
赫连铮深吸了一口气,常环等人的脸已经又红又肿,唇边还流着血。
他抬手作揖,“千错万错是儿臣的错,是儿臣错了。”
“母后保重身体。”
“切莫为儿臣担忧。”
“儿臣告退。”
他不欲再和太后争执,正要离开时,耳边的女子哭声徒然尖锐刺穿他整个头脑,他立在原地,心口一紧,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常环跪在他腿边,见他倒下,吓得连忙伸手去扶,“陛下,陛下!”
那口血滴在了汉白玉地砖上,格外刺眼。
元太后眼皮一跳,看着忙乱成一团的宫人,她却半分不显慌张,神色冷静看向双眼紧闭的赫连铮,他的唇色被鲜血染着,凭添了一二分诡异。
他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
难道真能见到女子,便会病发?
她沉着唤道:“还不传太医,扶陛下到榻上去。”
符长青立刻回过神来,领着宫人前去传太医前来。
幸而琼华宫一直有太医候诊,不过转瞬就有太医前来为赫连铮把脉。
可那毕竟是九五之尊,在送赫连铮回广华宫中,太医令率太医院医术高超的医者们前来会诊。
琼华宫乱了一通,终于恢复平静时。
元太后坐着闭目养神,身旁小几上还有
符长青跪在她面前,“娘娘,广华宫来人报,陛下已无大碍,只是还未清醒,太医令正在用针。”
“无大碍,他在哀家面前吐血晕倒,也能叫做无大碍?”元太后冷笑,“传出去,岂不是非议哀家不慈,逼得陛下吐血重病?”
近来,朝堂之事颇多,朝事都处理不完,还要处理皇帝留下的烂摊子。
“哀家真是小瞧了他。”
元太后忽而问,“此番大选入宫的嫔妃可是全都叫他赶走过一回了?”那些个姑娘家,哪一个不是娇艳欲滴的年纪,男人怎会不好女色?
先帝在世时,这宫里头不也是左一位,右一位的女子被宠幸。
生子肖若父,老子好女色,儿子怎会是个柳下惠?
符长青深知元太后一腔怒气,忙应道:“倒还有一位林美人,从未侍寝。”
元太后睁开眼,红唇轻启,“林美人?”三个字流转于她唇边。
“可是大选那日,哀家曾夸过她生的好,配的美人二字?”
符长青垂头,“是。”
她不等元太后问,便道:“林美人自五月二十七那日,便得了热症,是以敬事房撤了她的牌子,不曾送来过。”
赫连铮无心召人侍寝,元太后除了第一二日指定了侯淑仪、徐昭仪前去侍寝外,后头便是翻的敬事房送来的牌子,轮着点了一遍。
“五月的天,得了热症?”
“五月二十七……”
元太后沉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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