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走出慈宁宫。
不该是这样的，这个孩子不应该是自己手中的一个任人揉捏的傀儡而已吗？为什么事情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太皇太后颇有些歇斯底里地将殿内的装饰乱砸一通，最后双眼通红地看着水月，“哀家的暗卫都是废物吗？怎么就连传递个消息都不行了，这般废物！”
水月惶恐地跪伏在地，那些暗卫都被皇上派来的人杀掉了，那血都流成一片，那天那些原本在她心中无所不能的暗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身下逐渐鲜血蔓延，看得她浑身都叫嚣着逃离，但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只能徒劳地睁大眼睛，无力地看着那些本该无往不利的暗卫一一被屠戮干净。
两天过去了，她如今一回想起那时的场景还心悸得厉害。
只是这些她还未禀告给主子，她不敢说，就怕主子承受不住。
太皇太后看着水月这脸色苍白惶然的样子，皱眉，“水月？”
水月无法，“主子，暗卫都，都被皇上派来的人杀了。”
微微颤抖的声音还能感受到主人的惊悸不安。
太皇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她想着不过是这次的事情棘手，偶尔失手而已，竟是人都被杀了吗？
下意识地不敢相信，“这，这不可能！他哪里来的那般厉害的人手？”
她那支暗卫可是从天心阁交易来的，哪里是什么人都可以对付的。这支暗卫这几十年来简直是无往不利，为自己除去障碍，登上太后的宝座，帮着自己掌控后宫，何曾有过失败的时候。
可现在，瞧瞧她听见了什么，自己手中那把无往不利的刀，竟然被自己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小儿折断了？！
“你简直在胡言乱语！”
不，她不相信。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水月无奈，只能徒劳地看着太皇太后，眼中意思明显，事情就是这样的。
太皇太后好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脸上尽是茫然。其实她心中也是隐隐有预感的。
毕竟暗卫即便是没有完成任务也会回来请罪。但是这两天她并没有见到一个暗卫。
只是她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心中还能够留有一丝念想。
也许就是她们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只是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太皇太后声音苍老地问道：“水月，他是哪里来的暗卫呢？”
水月欲言又止，能将主子精心训练的暗卫一一擒获，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手，就只有那个地方了。
“主子，应该是天心阁。”
太皇太后凄凉一笑，“是了，就算是先帝与天心阁主闹翻了，毕竟关系在那里，赵曙他想要重新搭上天心阁也是容易。”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初一番算计，让先帝和天心阁主彻底决裂竟是白费功夫吗？
不，不会的。
知想到什么的太皇太后眼眸阴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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