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好，伱很好。”水花飞溅，道姑的身形再度出现。
谢缺感觉自己的头颅在这一瞬间被劈开成了两瓣，意识也变得无比微弱模糊。
在一名武道宗师的威胁下，谢缺也不敢妄动。
她的口中开始不断吭哧吭哧喘起粗气，就如真正的野猪一般。
谢缺也不知晓该说些什么。
此时，她已然变得狼狈不堪，再无之前一般傲气凌人。
“虽说我鼓身尚未吞噬法身血肉，但依稀不是你这个半吊子铃铛能够比拟的。”
此为上将军印第二拳，张玉阳于北伐军鹰扬营中历练所创。
其外形似羊首鱼尾，侧面的两条鳍翼生的硕大无比。
火光燃起，甲士们纷纷拿起火把，将附近河域照得亮如白昼。
“鹰扬！”
“摩羯鱼。”谢缺思考片刻，从自己曾在修行秘武时，那大殿金柱的浮雕想出了此物。
正当谢缺乘胜追击，准备彻底将之击溃时。
大顺却是依旧低着头，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一行玄甲铁靴的甲士自马上翻下，声音铿锵有力道：“阁下手下留情！”
就在阴阳法身即将碰到大顺之时，水下突然涌出一道巨大的身影。
下一刻，竟是岸边传来如雷鸣般的马蹄，他们速度极快，竟是转眼及至。
如若说陷阵代表着悍然冲阵有死无生，鹰扬便代表迅如疾雷出其不意。
他们单膝跪倒在地，为首的甲士抱拳道：“郡主，恕手下来迟！”
“阎光那个老家伙还真是疼爱你，摩伽罗符竟都给了你一枚。”
甚至于在他的脚下，枯黄的落叶竟已是无火自燃。
谢缺有些无奈，在这样的战场之上，自己似乎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比起第一拳的陷阵有所不同。
咬紧牙关，所有的痛苦在此刻都和自己毫无关系一般，竟在道姑难以置信的表情之下，飞遁到了其跟前。
甲士首领也是松了口气，抱拳向谢缺致谢。
鼓声响起，一道炸雷冷不丁自谢缺脑中迸发。
精怪食人尚且不言，这所谓郡主竟也残暴无比，杀人炼制法器。
武道宗师么？谢缺猜测。
道姑面露恨恨之色，被漆黑刚毛遮盖的双眼变得如血般通红。
谢缺当即会意了养父的意思，收起气劲，任凭道姑飘身上岸。
谢缺踏浪而行，竟是再度飞身纵跃至其身旁。
这一声震破天际的怒吼，竟是从道姑口中发出！
传闻此鱼乃佛教护法，双目如月，曾经是菩萨的坐骑。
谢缺一拳又一拳连连击出，如若蛟龙般的力量使得道姑毫无还手之力。
谢缺整个人陡然飞出，五脏肺腑在这一瞬间宛如刀绞，鲜血将其身周尽数染红。
大顺微微抬起些头，对谢缺摇了摇头。
红色的道袍被撕裂得残破，露出其如脂玉般的白嫩肌理。
但摩羯鱼一个跃身，双鳍拍打之下，阴阳法身竟是从实从新变得虚幻起来。
在这样一只怪异的生物身上，谢缺竟感觉到了一丝圣洁威严。
他只得转头看向养父。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
谢缺定下心思，一个飞身跃起，狂暴的力量使得他竟直接踩在浪尖，转瞬便拉近了十多米的距离。
“郡主，请随我们回去吧。”
郡主冷哼一声，又深深地看过了谢缺一眼，飘身转落岸边。
一旁的甲士连忙为其披上大貉，遮蔽住了其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
谢缺咬紧牙关，看向一行甲士簇拥着道姑逐渐远去。
还真是个见鬼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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