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找到了?”相里洵在窗前负手而立。
“上游水流太急,一时打捞不上来,属下已经派了人在水路下游蹲守。”计奉一脸肃容。
“你派人去了宫外?”相里洵沉声质问。
“是。”计奉惊出一身冷汗,“他们乔装成茶贩已有月余,应当不会被守备军发现。”
“胡恩那边可有消息?”相里洵掸了掸袖口处不慎沾染的灰尘。
“胡恩大人传信说大皇子近来并无异动。”
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此事你不用管了,现在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去办。”相里洵眉角含笑,一双丝绒般的眼眸闪现着黑曜石一般幽深的光泽。
计奉神色诧异的抬起头。
还有这更重要的事吗?
玉衡宫内,栾宁呆呆的坐在铜镜前。
这面铜镜前些日子被金不换不小心带到了地上,裂了一条好大的口子。
因着这事,栾宁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照过镜子。
要不是翠微今个对她说,她指定发现不了……
栾宁脖颈上有一道殷红的勒痕,凑近细看,上面还有未消下去的瘀紫,她试探性的摸了上去,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沿着裂纹抠下一块铜镜碎片,照了照自己略显浮肿的脸,又抚摸着肿胀而又布满血丝的眼睛,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这是怎么弄的?
栾宁盯着铜镜中桃腮杏面的少女思虑良久。
鬼使神差的,她就着那道红痕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慢慢收紧,不消一会,便有些窒息了。
栾宁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了。
她惊慌失色的站起身,吓得连连后退,不料却被身后的凳子绊住了脚,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相里洵要杀她?
可是为什么?她与他无冤无仇啊,甚至还救过他……
栾宁面色惨白如纸,洁白的牙齿死死咬住嘴唇,过了一会,紧绷的面色才缓和下来,唇瓣上印着一排齐刷刷的齿痕。
难道……就因为她把他送的花养死了?
这也太离谱了。
“翠微。”栾宁内心惴惴不安。
“主子怎么了?”
“质子殿下先前送的扶桑花如何在何处?”栾宁紧张兮兮的问。
“惊雀好像把那盆花收进了后院,主子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翠微一脸好奇看着她。
“没什么,你带我去看看。”
“是。”
“花在哪儿?”
翠微无奈指了指后院一角。
只见后院墙根处,有一株枯萎的不成样子的花束,像小孩儿的黄头发一样软不啦叽地趴伏着。
栾宁走过去,双手颤抖的拾起扶桑花的枯茎,它却像遭受了重击似的忽然折断了,巴巴的,毫机。
“……”
栾宁的两个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整个鸭蛋。
她的眼睛里散发出无数的疑问,扭头对上同样是一脸呆滞和震惊的翠微。
“确定是这一盆吗?”栾宁觉得有点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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