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以她是刺客?”
“他们不——”李羡鱼说不下去。
她从坐楣上站起,转便要往雨地里走。
像是要出披香殿去寻淑妃。
临渊眼疾手快,隔袖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皱眉:“偌大的皇城,公主要去哪里找她?”
李羡鱼回过眼。
廊前电闪雷鸣,大雨如瀑。
廊檐下悬挂着的数盏风灯被斜雨打得东倒歪。
微弱的烛光照在李羡鱼的面上,映出少女面容苍白,素日总是盈盈带笑的杏花眸中此刻满是水烟。有透的水露顺着她尖巧的下颌坠下,将领口绣着的几簇银盏花都打湿一片。
临渊动作顿住。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李羡鱼落泪。
她在雨夜里哭得这样伤心,滚烫的眼泪断珠似地落在他的手背上,像是要留下一道烙印。
临渊剑眉紧皱,终是抬手,将手中的玉骨伞递给她。
“臣替公主去找。”
李羡鱼本能地接过,还未得及启唇,便少年的背影已消失在大雨深处。
李羡鱼不安地等着。
直至旁的银烛灯灯火燃尽。
雷隆隆,她望少年冒着大雨向她而。
他玄衣湿透,墨发滴水,手中却牢牢抓着一人。
李羡鱼抱伞向他跑去。
天地昏黑,雨落迅疾,如银河倒泻。
李羡鱼踏水过去,将玉骨伞撑开。
隔着疾落的雨水,李羡鱼终于看清临渊后那人的容貌。
正是她的母妃。
她不及道谢,将手中的玉骨伞塞给他,又解下自己上的斗篷披落在淑妃上。
临渊松开钳制着淑妃的手,将伞面倾向她。
李羡鱼则轻轻握着自己母妃的手腕,将她往廊上带。
“母妃,雨落得这样的大,我们先回去。”
淑妃得了自由,第一个动作,却是想推开李羡鱼,独自往雨地里跑。
赶的宫人忙奔上前,将她团团围住。
淑妃神情绝望,在众人手中剧烈地挣扎起。
一道白电划过天际,震耳欲聋的雷鸣里,她凄厉地哭叫:“放开我,霍家哥哥还在等我。”
离她最近的陶嬷嬷脸孔煞白,含泪捂住了她的嘴:“娘娘,可不能乱说,可不能乱说!”
远处的宫人们并没有清。是替李羡鱼披上干净的斗篷,簇拥着淑妃往回。
雷隆隆,大雨滂沱,将淑妃的哭湮没。
临渊并未多言,是沉默地跟着李羡鱼去了趟东偏殿。
待一切安置妥当,淑妃服药睡下后,雷雨已停歇,东方欲白。
李羡鱼双手拢着上的斗篷,里头的寝衣早已湿透,发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意。
她脸颊微红,一时没有找出什么合适的理由。
最终还是蚊道:“我去洗沐了,你快去吧。”
她顿了顿,轻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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