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霁很喜欢自己，所做的事情，也确实让许舒婳很满意，甚至打动了她冰冷的心。
可是许舒婳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对不起。”许舒婳轻声道歉，虽然她面前空无一人，但这句对不起，确实是说给顾明霁听的。
不管顾明霁对她有多好，许舒婳终究还是要离开这里的。
留在顾明霁身边，除了耽误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相比之下，程樱才是顾明霁最正确的选择。
他们在一起，那是强强联手，顾家的势力也能更上一层楼，而这都是许舒婳给不了的。
“我怎么能阻止你奔向更好的人呢？”许舒婳喃喃自语，声音略微哽咽，“我对你的喜欢，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谁都不知道。”
许舒婳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到底有难受。可再难受，她也只能自己承受着，没有任何怨言。
就像是那句老话说的一样，自己选择的路，不管多艰难，哪怕是跪着也一定要走完。
现在许舒婳就是这样的状态，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许舒婳宁愿当初没碰到过顾明霁，她也用不着这么难受了。
直到外面恢复平静后，许舒婳把红包打开，原本只是想数一数有多少钱放在这的，红包里却掉出一张纸条。
许舒婳捡起来，一看，不由愣住，眼眶滚热。
“许舒婳，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希望五十年后的今天，我们依然能够在一起看日出和日落，陪你从炎炎夏季走到皑皑白雪，一起白头，矢志不渝。”
这是顾明霁所写的字，许舒婳认识这个笔记，下面的落款也是他的名字。
许舒婳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她赶紧把纸条合上，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说实话，看到这几行字时，许舒婳心里确实破防了，内心涌出一股冲动，一股想和顾明霁永远在一起的冲动。
但再想到程樱，真是把这股冲动狠狠地压了下去。现实和梦想，永远是两码事。
就算许舒婳再怎么否认，也是没用的，梦醒之后他终归还是要面对。
现实再残酷，也是她要走的路。
深吸一口气，许舒婳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她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随后再把红包里的钱全部拿出来，仔细清点后，和顾明霁的工资卡放在一起了。
“我不能耽误你。”许舒婳看着手里的东西喃喃自语，“我知道我并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前面有更好的人在等着你，我不能阻止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你走到这，我希望你能跟她好好的，哪怕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你也必须要跟她在一起。”
一开始许舒婳的情绪还算是稳定，可到了后面，直接就崩不住了，泪水不停的落下。
她狠狠地擦了，恢复理智，手里的东西放下后转身出去了。
顾明霁正在顾老爷子的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许舒婳走到天台吹了会风，脸上的泪痕很快就干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但对顾明霁来说确实太残忍了些，一个计划着往后余生所有的事情，每一件事都有许舒婳的参与，可她却计划着怎样离开顾明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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