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走在前面,钱缙和周衡紧跟其后。燕君频频回头与身后二人搭话,三人有说有笑,梁琛一人在旁聆听不语。
顺着人群一直往前,四人来到城西河引流出来的水渠边,水渠很窄,边上相对而坐了不少有才之士,而他们的目光全落在水面的酒觞上。
这便是今日诗会的重头戏——曲水流觞。
所谓曲水流觞,就是一群文人墨客们为了展示自己的才华而举办的斗诗大会。
玩法就是将一个放有酒令的杯盏放入水面,由水流带着杯盏往前,酒杯在谁面前停住,便由这人按照酒令作诗一首。待这人做完,若有人觉得有更好的,也可以站出来作诗反驳,直到作出一首大家都无人反驳的诗词,再由专门的人记录,流传于后世。
大梁以文治国,近些年不少人在曲水流觞上一战成名,因此引得了无数学子的向往。
“不可,这般淫词秽语,岂能通过。”
人群里传出的气急败坏引得燕君十分好奇,他踮起脚尖站在最外面左顾右盼了一会,也没到个所以然。
很快,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漫不经心响起:“酒令为云雨,规则也是所作诗词符合酒令便可,我所做有云有雨,有何不可?”
燕君几番周折,终于挤进人群,才看清那道耳熟的声音是荣鸣,他对面站着一位面红耳赤的青年。
青年听闻他的话,争论道:“诗会是大雅之会,岂能让你用这等不雅之事玷污。”
“不雅?”荣鸣嘲讽地轻笑一声:“香缳三尺绾芙蓉,翠耸巫山雨后峰。人之本欲,何来不雅之说,还是说……”
荣鸣上下打量他一眼后,淡淡道:“兄台无云雨之能?”
他话刚落,四周响起嬉笑,燕君也忍不住跟着轻笑,荣鸣真的是……恣肆。
那人红着眼,怒指他想破口大骂,可他张了张嘴,不知如何骂人,只能气急败坏地吐出几个“你”。
身旁之人见状,立马出来劝和,随即有人接着用云雨作诗,词句很雅,□□鸣觉得无趣至极。
又一轮的流觞开始,荣鸣甚感无聊,他目光四转,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嘴角微扬。
这次的酒令为“风”,抽中的人看后思索了一盏茶的功夫,开始缓缓到来:“狂风肆去……”
“等一下。”荣鸣出言打断那人,同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起身道:“既然你们瞧不上我做的诗,那我举荐一人代我作诗,他的才情,绝不低于你们其中任意一人。”
不知为何,在荣鸣说这番话时,燕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群文人禁不住激,迅速有人问:“何人?”
他笑了笑,手指向不远处的人群里,众人随着他的方向看去,燕君连忙后退一步,但身后有人,他退无可退,就这样出现在大家的视野。
荣鸣用他的实际行动向燕君证明了交友不慎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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