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马,被马踢伤,他也未曾落过一滴眼泪,而今天他却泪如泉涌。
哭完后,梁琛抱起燕君,小心翼翼将人放在床榻,他刚把人安置好,成昭领着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替燕君把脉时,梁琛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燕君,他的视线刚好要从大夫身上越过,大夫以为他在看自己,加上躺在床榻之人的脉象实在太坏,大夫把完脉就直接跪在了梁琛面前。
梁琛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回过神问:“你这是作甚?”
“还请王爷恕罪。”大夫颤抖着声音道:“小的医术有限,公子……公子的病实在无力回天,还望王爷另请高明,或,或……”
梁琛面露愠色追问:“或什么?”
大夫立即趴在地上答:“或是为公子准备后事吧!”
这句话如同一个惊雷在梁琛耳边炸开,他死死地盯着跪趴在地上的人,看得地上的人直冒冷汗,大气都不敢出。
“王爷,”一旁的成昭出声:“许是这位大夫的医术不精,王爷莫急,成昭现在加派人手再去寻。”
梁琛没有说话,大夫偷偷看了眼成昭,成昭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大夫才拿起药箱颤颤巍巍走出去。
“王爷,”成昭等大夫离去后,走到梁琛身后安慰:“燕公子是有福之人,定不会有事的。”
梁琛依旧没有回答,他就这样看着床榻上的燕君,在心中不停地反复问自己,他就要失去他了吗?
前世与今生加起来两世,他却依旧留不住那些想留住的人。
成昭陪他站了会,深知梁琛此时更想一个人陪着燕君,便无声地退出了房间。走到屋门口,他准备关门时,抬头看了眼梁琛,只是这一眼,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忘怀。
梁琛坐在燕君床前,一动不动地守着他,他的背影看上去十分孤寂,孤寂得让人心疼。
成昭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王爷了,他回忆了半晌,想起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王爷应该是在一年前。那时王爷大病初愈,整个人都很阴郁,一直到他成婚的那段时间里,他每日形只影单,话也不说,就坐在屋内发一整天呆。
后来,陛下为他指婚,阴差阳错娶了这个人,那种孤寂感才在梁琛身上渐渐消失。
想到此,成昭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人改变了王爷太多,早已在那不动声色的岁月里,成为梁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次日,燕君醒得很早,而且精神看上去也十分不错,这本应是令人开心的情况,梁琛却开心不起来,甚至生出很强的空落感。
“梁琛,我今天特别想吃城南的肉包,而且是特别特别想。”燕君坐在桌前,满眼笑意地看着梁琛。
梁琛把盛好的粥放到他面前:“好,等你吃完饭,我就去买。”
“好。”燕君接过梁琛递来的勺子,慢慢地喝起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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