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本应忠言进谏,严词规劝,而不是直接放弃君主,转投他主,更甚是取而代之。”
“说来此番,母亲非要闹着与立阿武,实在是太糊涂了。”
最起码明面儿上,不能把话说的太难听。
“——栗姬听太子的。”
“——每每想起日后,太子和阿武相看两厌,我就觉得胸闷喘不过气。”
“再者,皇帝那些个小磨人精,可还有不少就在侯府住着;”
···
“阿武受人蛊惑,倒也还则罢了;”
“真是阿武……”
——如果真的动了怒,又或是告诫自己‘碰都别碰’,那天子启根本不会亲自开口,而是会直接派一个郎官之类,以此来告诉刘嫖:姐姐惹怒朕了。
“我也是难得糊涂……”
“阿姊也不知道从旁劝着些……”
“臣认为,太后正在忧虑的事,也可以用这句话来解释。”
既然还愿意自己开口,那就不是‘绝对不能碰’,而是要把握个度。
“近些时日,臣与太史令,曾有过一场言辩。”
“——嗯,毕竟是阿姊生的,差不了。”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刘嫖便唉声叹气着坐在了天子启身边,双手往腿上一搭,便满脸惆怅的长吁短叹起来。
“陛下既已君临天下,便已然是君。”
“甚至就算是陛下绝了嗣,也应该由朝堂百官共议,从先帝诸子当中,选出一位德行崇高的长者,以入继大统。”
“好端端的一家人,怎就……”
“——在和辕固生辩论时,臣说了一句话。”
颇有些自豪的复述出自己的论据,黄生还咂摸了几下嘴,似是在回味自己在那场辩论上的风姿。
只是一句话都还没完整的说出口,窦太后就已经彻底脱了力,只一阵轻咳不止;
咳了好一会儿,才对黄生一抬手,示意黄生但说无妨。
虽然不知道天子启想看的,是刘荣在处理女人时的态度,还是在处理刘氏宗亲时的原则,但对刘嫖而言,却也已经足够。
身侧传来姐姐图穷匕见的一问,天子启只不动神色的点下头,应声做出一个严肃的神容。
“恐有损先帝遗德……”
似有深意,尤其还是隐隐带着些责备的一语,也惹得刘嫖颇有些难为情的僵笑一声,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而后,才慢条斯理的坐下身,开口一语,便惊的窦太后愣在原地,久久都没能回过神。
“若是阿姊和太子都认为可以这么做的事,那朕,自然也没有反对的道理……”
这句话,窦太后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难道篡逆的人足够贤明,就可以不再被天下人唾弃、非但不被指为乱贼,反而还被称赞为明君圣主吗?”
“嘿……”
“好在一切重回正轨,恶种没能结出恶果。”
···
懵。
“既然是老先生,和太史令之间的辩论……”
得了天子启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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