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九章 非礼_长安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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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显然连豆卢著也甚是敬畏这个名字,他说完就有些后怕,连酒都醒了三分,“此事在神策军中都鲜为人知,你也不要外传,免得触怒了王中尉。”

  “晓得晓得,奴婢一个弱女子,哪敢传王中尉的闲话,不要命了?”晁灵云粲然一笑,替豆卢著解开缚手的披帛,“如今知道将军前途无量,奴婢便可安心了。将军若真的对奴婢有情,今夜请先回去,不要做那礼法不容、始乱终弃的薄幸人。”

  “怎么?难道娘子撩起的火,娘子不负责?”豆卢著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色眯眯地扑向晁灵云,“今夜若不能一亲芳泽,明日可索我于枯鱼之肆矣……”说着便一把紧抱住身娇体软的小娘子,孔武有力的胳膊将她勒得动弹不得。

  “来日方长,将军何必心急……”晁灵云笑吟吟地扯着豆卢著的胡子,躲开他逼近的脸,随即扯着嗓子放声大喊,“将军不要——救命啊——”

  晁灵云这一喊,拿出了过去在高原旷野唱山歌的气力,可谓惊天动地。下一刻,房门“嘭”的一声被人从门外踹开,一道人影带着风掠进屋中,冲得灯火直打晃。

  来人正是提着剑的元真娘子,只见她一身素白中衣,脸色铁青,长剑直指豆卢著眉心,破口大骂:“你这老兵奴!竟敢轻薄我的弟子,今天我要先削你孽根、再取你狗命!”

  豆卢著见识过元真的剑舞,自然知道她这剑的厉害,当即白着脸松开了晁灵云,向她解释:“娘子误会了,我与你弟子是两情相悦……”

  “狗屁!她刚刚都喊救命了!”元真瞪着豆卢著,越发怒不可遏,“再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我弟子眼又不瞎,能看上你?”

  晁灵云低着头缩在一边,偷笑着心想:我师父总是爱说大实话!

  豆卢著见势不妙,连忙闪躲着往外逃,同时向元真求饶:“娘子饶命,我,我什么都没做……”

  “难道还要等你做了再杀?”元真毫不迟疑地挽了个剑花,对准豆卢著的下半身刺去,“老娘手中这把剑,既要替天行道,更要防患于未然!”

  到了这节骨眼上,晁灵云慌忙开口叫停:“师父剑下留人!不要伤了将军!”

  元真暂时停手,却没撤剑,扭头盯着弟子不满地问:“怎么?你还要为他求情?”

  “师父息怒,这其中的确是有点误会。”晁灵云赔着笑脸,向元真解释,“今晚弟子在酒宴上与将军多说了几句话,让他觉得我对他有心,所以才会在半夜来找我。倘若细论起来,弟子也有错处,师父何必为我伤他性命?”

  “笑话,多说几句话又怎么了?这是他能深夜闯进你卧室的理由吗?”元真不以为然地反驳。

  “话虽如此,只怕他也是受人怂恿。师父不觉得今夜我们在此留宿,很像王左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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