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虾米！大虾米！你别听他的！”
一下子，郑开司慌了神，他用力捶打着玻璃，呼喊着儿时李军的外号，想用这种方法让他回忆起当初他们的生活。
从李军那犹豫不决的态度，从他一直没有去抢夺孟小胖手里的星星，他就知道这个发小的内心动摇了。
这十分钟的交易时间里依旧是禁止暴力抢夺的，但他们这是属于团队内部纠纷，那些黑衣人根本不会管事。
“如果你要救他，咱们确实是可以活着出去，但你别忘了，他借的那五十万美金是按分钟复利，现在滚成什么数字你有概念吗？”
孟国祥还在继续，而在他的面前，李军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呆愣住，听着他的话，“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里外多少钱你算过没？就算救他出来，谁有能力还啊？”
言下之意，就是让郑开司带着那笔欠款去死，就像刚刚他带着剩下的卡牌进去小黑屋一样。
“大虾米！大虾米你别听他的，那可是我玩命弄来的星！”郑开司已经意识到事情无法挽回，但他还是努力想要让李军回头。
他的心在此时此刻被撕得细碎，那些美好的回忆在此时慢慢暗淡，慢慢被黑暗说吞食。
就像是壮实男子说的一样，空着手进去，没有人能够有把握抵挡住诱惑。
但令他的心越来越凉的是，面前一直背对着他的李军缓缓回过头来，眼中满是愧疚，很直接的，在他的面前跪下。
到嘴边的话一下子止住，此时此刻的王清完全是在郑开司的影响下动作，长达四个月的角色理解让他几乎已经变成了郑开司。
只要在镜头底下，郑开司面对什么情况该做出什么反应，几乎是本能的表现出来。
在李军跪下的那一刻，说什么话挽回他已经不重要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兄弟，对不住了。”
“从今天起，你妈就是我妈，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
“啊！”疯狂的嘶吼着，用拳头捶打着玻璃墙。
耳边响起的是李军跪下以后说的话，郑开司心底里一直抑制的那只小丑再一次冒出来。
之前为了能够冷静的思考，他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病症，但现在他毫不压抑的通过吼叫声宣泄出来。
“空着手进来，亲兄弟也靠不住啊。”壮实男子继续幸灾乐祸，“你得带点有价值的东西，要不然，人家凭什么赎你，救你们这智商，迟早是在别人手里。”
他手里拿着一袋钱站起身，“在动物的世界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而回过头的他没有发现的是，此时的郑开司看着他的眼神已然变得不一样，不再绝望...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确实，以王清的角度看待郑开司这个人物，还是有些天真的。
至少如果是他的话，当第一次被背叛的时候就会心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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