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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康最终还是无奈同意了。
段宇航一听老爹松了口，开心得满屋子跳，也不捉弄他爹了，讨好似的拿了块陈黎做的栗子糕，喂到段康嘴里，笑容满面。
段康本来还想借机稍稍训斥一番，让段宇航以后不准这么任性妄为，可甜甜的栗子糕融在口中，那甜蜜而不齁的味道，顺着肠胃流遍全身，甜得他一点儿气也撒不出来，一时也忘了该怎么板脸教训人。
“这次就算了，以后给我注意点，”段康戳了戳段宇航的脑门，“不许再这么任性了，知道吗？”
段宇航立正站好，鞠躬正色：“明白。”
段康站住了脚步，等着陈黎说话。
陈黎急急忙忙摘掉橡胶手套，关上水龙头，从客厅的一个衣架子上随意抽了一条围巾，递给段康：“外面下雪了，康哥，把这个围上吧，否则雪碴子掉到衣服里，冰得难受。”
段康看着陈黎递过来的那条灰黑色羊绒围巾，愣了一下：“谢谢。”
段康摇摇头，站起身，从旁边拿上自己的外套，准备回家。
陈黎正在厨房收拾碗筷，透过磨砂的门瞧着段康要走，眼睛瞥了眼窗外，发现外面正在掉雪碴子。
“康哥，”他探出头，“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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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康裹紧了外套，加快脚步朝着自己的别墅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段康拿出手机一看，是自己秘书的电话。他嘟囔了一声：“这么晚了……喂，什么事儿？”
他把围巾简单地围在脖子上，灰黑色的低调风格，和他的衬衫颜色倒是无比相配，戴上后也不显得突兀，成熟稳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和陈黎简单道了别，段康出了这栋楼。
外面果然在掉雪碴子，路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夜风吹过，刺骨的寒凉。
段康眼色一厉：“说清楚！”
秘书说话颠三倒四的，似乎是真吓破了胆，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说不出口，翻来覆去说了半天，段康也没听懂。秘书最后急了，带着点哭腔，让段康赶紧过来看看情况。
这秘书跟了段康五年，没犯过什么大错，永远是一副光鲜亮丽又自信的模样，处事从来镇定冷静，段康还从没看她慌乱失态成这样过。
秘书的声音中带着不正常的慌张：“段，段总，不好了，出事了。”
段康脚步一顿，缓了从口袋中拿钥匙开门的动作：“你说什么？”
“段总，您……您弟弟这边出事了！”
“怎么回事儿？”
秘书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段康的脸色，嗫嚅着：“我……我今天按照您嘱咐的，来给您弟弟送一份合同。可我一进去就看到……看到……”
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关键，段康也没心思听她讲话了，推开人，自己迈着大步进了屋。
他猛地觉得事情不妙，家就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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