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赵卓此去邯郸后,必定在韩王然得到了什么授意与叮嘱,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无论韩晁也好、赵卓也罢,在之后的一两日里,每日就只顾着与赵冉扯嘴皮子,并未私底下接触赵弘润。
这让赵弘润颇感意外。
『奇怪了……韩国应该不希望这件事再继续拖下去才对呀。』
百思不得其解,赵弘润索性将韩晁、赵卓二人叫到了自己的帐篷,亲口询问究竟。
“赵卓大人,前两日你回邯郸,不知韩王有何回覆?”
赵卓摇头说道:“大王说,他与公子早有约定,无需再禀,便将在下打发回来了。”
“哦?”赵弘润似笑非笑地问道:“赵卓大人,你应该将赵冉大人的事,告诉韩王了吧?”
赵卓点头说道:“确实。”
“韩王就没说什么?”
“并没有。”
“……”赵弘润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待韩晁、赵卓二人离开后,赵弘润将暂留在军营中的南梁王赵元佐请来,将这件事告诉了后者。
南梁王赵元佐闻言皱眉说道:“看这情形,韩然是料定我大魏不可能与他韩国继续交兵,是故有恃无恐……另外,韩然似乎也并未将秦国放在眼里。”
“唔。”赵弘润点点头,说道:“韩然那小子,确实是个聪明人……看他有恃无恐,我真恨不得提兵再战。”
“那样,到时候就更难抽身了。”南梁王赵元佐慢条斯理地说道。
当然,他指的并不是无法从与韩国的战争中抽身,而是无法向秦国交代:明明秋收前你魏军还能继续攻打韩国,为何秋收之后,你魏军反而后继无力?
在离开时,南梁王赵元佐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见好就收吧,这场仗,我大魏已达成目的,若因贪得无厌而自缚手脚,反而落了下乘。”
『……』
赵弘润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南梁王赵元佐离开,随即低声对身边的宗卫长吕牧说道:“吕牧,你有没有觉得,南梁王这两天,行为举止有点怪异?”
吕牧点点头,怀着几分恶意揣测道:“可能是在韩将秦开那边吃了亏吧,卑职听说,镇反军与渔阳军的战事并不顺利。”
不得不说,吕牧的猜测虽然并未全中,不过倒也真猜到了几分:前段时间,在南梁王赵元佐对韩将秦开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而侄子赵弘润这边,却大胜韩将乐弈,这确实是让南梁王赵元佐大受打击。
毕竟,小辈开始肩挑国家重担,难免就意味着老物已被这个时代所渐渐淘汰,这对于南梁王赵元佐这类其实自视甚高的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再然后嘛,再联想到自己膝下无儿,只有一个女儿,曾一度信赖他、而且他也视为养子般的皇五子、庆王赵信,也遭到他的背叛,如今还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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