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起,“起”!,铁栅栏咯吱咯吱发出令
人牙酸地声响,缓缓张开了条小缝,又“乒”地一声落回到地面。
完了,晴儿抓出一颗手雷,准备冲入重装步兵群中与敌人同归于尽,就在这
个当口,走在前边的两个重装步兵突然放下巨盾,挥刀砍向同伴的脚脖子。
身着重甲的士兵哪里来得极躲避,眼睁睁看着利刃划向没有铁甲防护的脚腕,
感受到小腿下方传来的剧痛,扑通、扑通倒在地上。六七个伤员惨号着,将整个
路口再度堵上一面人墙。
两个重装突然倒戈的步兵掀开面甲,快速跑向城门口。是张老镖头与詹明远,
晴儿心头一喜,旋即一痛。张老镖头与詹明远胡子眉头全部被火烧了去,二人的
脸上烟熏火燎,仿佛刚从烟囱里钻出一般。同去九个人,只回来他们两个,其他
几个镖师的想必都以身殉国。
“老伙计,我来了,搭把手,明远用手雷断后,别让那帮家伙*上来”,老
镖头张怀仁边跑边脱下重甲,三步两步奔到铁栅栏下,与高德勇各自把住铁栅栏
一边,李亮、张固撑起中间,四人同声怒吼,铁栅栏颤微微向上起了两寸,停了
停,缓缓升起。
“我掩护,你们撤”,队伍最外围的詹明远集中所有手雷,一个个点燃扔到
人堆中,杀上来地突厥士兵过于密集,被炸得人仰马翻。众镖师看准时机,猫着
腰,顺着铁栅栏下鱼贯而出。
“李亮,张固,你们二人先撒手,撤”!老镖头张怀仁脸上青筋直冒,用力
过度,伤口崩裂,血如溪流般从胸口流过,落在地上一摊殷红。
两个镖师自知力气不如高德勇与老镖头,叮嘱一声小心,一齐撒手,躬身出
了栅栏,在外边又用肩头将栅栏扛住。
“该你了,胖子”,老镖师咬紧牙关吩咐。高德勇两只手臂都早已累得不听
使唤,点点头,蹲下身子挪出栅栏,强撑着未将栅栏放下。刚欲换张怀远出门,
眼前红光四射,几个冲过来的重甲步兵挥动大斧,将老镖头的一双胳膊齐齐切下。
“我操你祖宗”高德勇破口大骂,放开铁栅栏,抽出软剑,隔着栅栏刺穿了
两个重装步兵的双眼。顺着人群露出地缝隙,他看到重装步兵脚下被践踏得不成
人样的詹明远点燃最后一颗手雷,抱着它滚到了人堆当中。
爆炸声再起,破碎的头盔,战甲在浓烟中飞舞。李亮,张固,二人咬紧牙关
死用肩膀撑着栅栏不落,苦苦等待老镖头从缝隙中滚出来。再看老镖头张怀仁,
一个鲤鱼打挺从血泊中跃起,双脚连踢,将冲上来的重装步兵一一踢翻在在。
“老伙计,赶快出来”,高德勇挥动火铳,近距离瞄准重装步兵没有铠甲掩
护的眼睛激射。几个冲得过近的突厥武士被掀倒,双手捂住眼睛在地上痛苦地来
回翻滚。城门口,又出现了一条窄窄的血路。
老镖头张怀仁凄然回头,笑了笑,算做与众人告别,双脚一个旱地拔葱,越
过人墙,直直地冲向帖木儿。刀光剑影中,一个高大的身躯跃起,落下,落下,
跃起。
“开火,一个不留”,帖木儿气急败坏地大叫。被吓傻了的突厥兵对着空中
飞来的影子扣去扳机。
血落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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