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睿低头道:“孙儿在外游历时,无意中得到的。”
薛凌南一听是过去三年的事情,便没了兴趣多问,捋了捋胡须。道:
“上月朝中提议立储,敬王有些呼声,宁王便撺掇了一回,这次他打的好算盘。想要坐山观虎斗,我看他性急了一些,圣上近来身体抱恙。精神虽有些不济。但也不会容许他们胡来,宁王与十一皇子,不管最后是谁顶罪,圣上都会对他们多一份猜忌。结果两人反目,于敬王有利。”
说着,自己笑了笑,摇摇头。不知想起了何事。
薛睿不多话,祖孙两个没再就此事深谈下去,不是不上心,而是到这一步,已经不需要他们过多干预。
快到相府,薛凌南才又开口,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你在外面认的那个义妹,就是那个能断生死的女算子,寻个日子带回府中,让老夫见一见。”
薛睿眼神忽闪,抬起头,“祖父?”
薛凌南两眼看着他,“即说是义妹,自然要名正言顺才好,等我见过她人品,不妨多认一个晚辈,让你们烧拜三香,正经结了兄妹。”
薛睿神情一顿,慢慢点头,“我回头就说给她听。”
“嗯。”
薛凌南收回了目光,一推车门,被等在外面的管家搀扶下了马车,步履稳重地进了大门。
薛睿在车中多留了片刻,紧抿着嘴唇,低头看着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臂,嘴角渐渐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薛睿在家中换过衣服,再到忘机楼中,刚过了吃午饭的点儿。
今日多云阴凉,余舒正坐在院子当中的躺椅上看账本,见他走进来,便放下手里的算盘,笑望着他:
“事情可还顺利?”
薛睿点点头,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了。
“那你怎么不高兴?”
薛睿转头看她,“哪里见得我不高兴?”
余舒挑挑眉,往前凑了凑,探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他额头,再一点他鼻子,最后一点他下巴,口中道: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见她将他全脸数了一遍,薛睿不禁失笑,神情蓦地轻松起来:
“不过是累了,哪有不高兴。昨晚有没有好好休息,吃了午饭吗?”
余舒摇摇头,“没吃,等你呢,饭菜都热着的,我猜你忙到现在,肯定没工夫吃东西。”
薛睿笑容愈显,院中没有旁人,便抬手捏着她下巴,摇了摇,道:
“好妹子,不枉大哥疼你。”
余舒拍掉他的手,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拽着他右手袖子,就往屋里走:
“我让人抓了药,待会儿吃过饭你就把药给我喝掉,可别嫌苦。”
薛睿目光暧暧地望着她后脑勺,轻应了一声。
吃过饭,余舒盯着薛睿把药喝了,见他眉头不眨一下,颇有些失望。
这药一早她就让人煎好了,她事先好事尝了一口,苦的要死,她还想着能看到薛睿窘相呢。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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