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弟子？”
“你不记得我了吗？”温软而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杨启站起身后，回过头去。
她掀开面纱，这是一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子，乌黑的长发披散，洁白如雪般的肌肤，弯弯的黛眉，精致的琼鼻，淡雅的嘴唇，全身几乎没有一处不美。
杨启记忆中的模糊的面孔此刻与她重合在一起，刹那间，他恍惚了一下，宛如隔世。
“苏晓霜……”
他声音拉长，似乎在咀嚼着这个名字中蕴含的情感，语气中复杂又莫名。
苏晓霜一双清眸看着他，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道：“你怎么了？看见我回来很惊讶吗？”
随后，她绽放出如同天籁般的笑容，又道：“也对，其实我看到你站在擂台上，也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样。”
杨启点了点头，两人相对站着，可是都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彼此之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距离将他们间隔开来，难以真正融洽。
苏晓霜，之前爷爷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杨启也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妻子，而在云雾涯猎杀妖兽，突破锻体第三重，回到磐石派后，他本还在想着怎么应对苏晓霜的归来。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打开了两人之间对话的局面。
虽然杨启活了上千年，但几乎都在战斗、厮杀，在追杀与反追杀中一路打到武尊境，此刻忽然要处理感情这个问题，他就有些拿捏不定了。
两人沉默着，彼此对视了许久，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一道柔媚中又带着活力的声音从山下响起，声音似乎是在抱怨，带着不满。
“你的饭食我给你带回来了！不许抱怨，就只有这个了！”一只雪白的小狐叼着一只兔子滋溜地窜上来，灵活而敏捷，它身上的皮毛比
起那白兔更要雪白，更要亮眼，柔顺滑腻，十分养眼。
它窜出空中时，身形一变，化成一个身着青衣的绝色少女，手中同时拎着一只白兔，脸上的表情十分可爱，不忘为自己争取着好处：“我如此辛苦一场，不管怎么说，都要分一半！”
两人之间的沉默被打断，杨启感到心里感到一阵放松下来的感觉，暗暗觉得带着她回来是正确的。
“行，当然没问题。”杨启笑着答应下来。
苏晓霜看着杨启，又看向苏水儿，苏水儿同样也看着她，两人同时向他看来，问道：“她是谁？”
苏水儿倒是单纯地发问，但杨启却感到了苏晓霜眼神的压力，虽然她脸上依旧平静，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但那股柔和中紧逼到底的气势却是缓慢地释过来。
杨启忽然又感到有些头大了，谁能想到两人会以这种方式碰上？再怎么说，苏晓霜现在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他自己和一个别的女子待在一起，还给她撞见了。
似乎怎么说都是他理亏。
“她……她是我前不久遇见的一只小妖，见她有些天赋，便教导了一番，算是她……半个师尊。”杨启说道。
苏晓霜美眸泛起些许的波澜，她心里涌起一些自己都有些不明白的感情，有些不舒服，十分地在意，很想要问及到底，但张了张嘴，却是笑着看向苏水儿道：“原来如此，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苏水儿看向杨启，杨启便道：“她叫苏晓霜，是……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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