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底下的人收到命令，赶紧跑过去，没过了一会就又跑回来，“埋人的雪坑不知道被什么扒开了，里面的尸体不见了。”
“只剩下了这个，”那人把两根被冻结实的手指放在众人面前。
三具尸体只现在只剩下两根手指。
“……这应该是刚才哪些围攻的狼干的吧。”有人干笑着解释，可是个人就能听出这结论里的敷衍。
这个时候风突然停了，万籁俱静里天空上开始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这雪颇大落在地上甚至能够听到声音。
“所有人回屋。”程佛衣下了命令，“守夜的人一个不留统统在木屋周围驻扎。要下大雪了，所有人都不准单独行动，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说。”
所有人都回到屋里，程佛衣却叫住了陈千秋，“说说你刚才的梦吧。”
程佛衣对陈千秋说，“或许对现在的我们有用。”
“应该没有吧。”陈千秋说，“我只是梦到了在睡觉，惊醒时看到了疯狗他给我倒了一碗热水。”
想到刚才的梦，陈千秋觉得有点恶心，“从那大铁壶里倒出来是一碗腐烂的脑浆……然后我就醒了。”
程佛衣脚步一顿，“你说大铁壶？是什么样的壶？”
“就是屋里火塘上的那个。”陈千秋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应该就是睡觉前看过，所以才会梦到的吧……”
程佛衣突然转头跑回屋里，火塘前唐十四正准备倒点热水出来泡牛肉干吃，被程佛衣劈手夺过时，差点被壶烫到。
“你发什么疯！”
程佛衣却是不管，他把壶盖一掀，脸色顿时就变了。
五个挤在壶里的腐烂脑袋正在热水里浮浮沉沉，壶盖一打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顿时弥漫起来。
“我艹，这都是什么恶心味！”唐十四捏着鼻子往往壶里一看，顿时捂着嘴就跑出去了，睡前吃下的那点牛肉干，全贡献给了一边的大树。
他用雪擦了把脸，这才觉得好一点，只是闻着屋里那股臭味，还是觉得胃抽筋。
“这也太重口了。”唐十四倚着门不愿意进去，“究竟是那个变态，杀了人还不算，竟然还把头给塞在壶里。”
唐十四站在那里瞎比划，“这人脑袋这么大，壶口才这么点，他到底是怎么塞进去的！之前我们还用那壶喝水来着。”
这一说，继唐十四之后，又有几个人跑了出去，唐十四突然就觉得心里平衡了。
程佛衣也脸色难看，事情就事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这简直等同挑衅。
金边眼镜后的目光骤然变冷，他的眼睛在所有人脸上扫过，屋里的人数一直没有变过，凶手一定就在他们中间。
先前陈千秋还觉得没什么，现在一想，事情就是在她被噩梦惊醒时发生的，而梦里的事更是跟现实发生了惊人的巧合。
想到刚才那个梦，陈千秋看看身边的疯狗，他穿着单薄的冲锋衣坐在一边，隔着身上的厚厚的棉衣，陈千秋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
“你刚才去哪了？”
“出去了一趟。”
陈千秋心里一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才。”
“怎么了？”疯狗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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