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宾。”
她的势力太过单薄，若祁寒景能承认她的身份，便省去了许多麻烦，也能叫一些蠢蠢欲动的小人安分点儿，毕竟上将军的夫人可不是谁想动便能动的。
祁寒景挑了挑眉，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顾盼姿颇为尴尬，只好自己接话：“将军不愿意就算了。”虽明面上是盟友，可若要求太多，难免会被认为贪得无厌。
祁寒景依旧什么都没说，绕过她自行离开。
顾盼姿也吸吸鼻头，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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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顾盼姿让流芳按着老大夫开的药方，煮了一大罐药汁，和着蜜饯，捏着鼻子想要全部喝下去，后来还是王嬷嬷赶到才阻止了她。
流芳啧啧称奇：“郡主，这药奴婢闻着都苦，您那么怕苦，还不得全吐出来啊。”
王嬷嬷瞪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不会说话就别说。”
流芳自觉闭上嘴，又听王嬷嬷劝道：“郡主，既然大夫说了你这是心病，喝这些东西也无济于事，如果郡主信任老奴，不妨说来听听，好歹老奴也活了一把年纪，或许能有解决的法子。”
顾盼姿只沉默着摇头，硬是什么也不肯说。
王嬷嬷满脸愁容，自那次郡主被卫元夜抱回来，她便看出些许端倪，但是既然郡主对此事只字不提，她也不会刻意去问，只是听流芳描述，郡主最近的行为很是反常，她才愈发担忧起来。
“嬷嬷，你们去休息吧，我没事。”顾盼姿低声道。
王嬷嬷叹了口气，道：“那老奴告退了，郡主好生安歇。”说完带着流芳退出去，这道坎，只能郡主自己跨过。
待她们走后，顾盼姿有些气馁地将碗一推，走向床面朝里侧躺下。
她也不想喝药，但是今天卫元夜居然对她说那么重的话，她真的很生气，生气到一点儿不想理他，生气到一想起他心口就发疼。
顾盼姿甚是烦闷，又翻了个身，却发现卫元夜正跪在她床前，一张俊脸隐没在阴暗之中，不知是何表情。
“你来做什么。”顾盼姿没好气道。
“属下自知有罪，但请郡主不要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顾盼姿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是你说的，让我自重，既然要自重，怎可与除了夫君以外的男子一同就寝，我就算再害怕，该找的也应是你以前的主子吧。”
卫元夜双拳紧握，闷声不语。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生气，他总是一副忠心护主，心无杂念的样子，但她要的，并不仅仅是他的忠心而已。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你就一点儿都不在乎吗！”
良久，卫元夜喉间才发出沉哑的声音：“郡主说得不错，您与将军本是夫妻，理应如此。”
“你！”顾盼姿简直要被他气疯了，几乎是跳起来跑到他面前，蹲下身，双手捂住他的脸颊，怒道：“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对我从未有过一丝一毫，半分半秒的喜欢。”
卫元夜几近艰难地看向她，缓缓开口：“属下对郡主，从……”
顾盼姿不等他说完，猛地凑上前，一口咬住他的唇，血腥味霎时在他们之间弥散开来，既苦涩又甜美，卫元夜紧皱着眉，承受着她的愤怒和惩罚。
突然觉得唇间又多了一种味道，是眼泪，她最近似乎很爱哭泣，他却不知她只会在他面前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松开他，抵住他的额头，抽咽道：“你真的半点都不喜欢我么，可是我好喜欢你，好喜欢……”
卫元夜从没这么难受过，他是最优秀的暗卫，他拥有最强悍的自制力和忍耐力，但是，他抗拒不了这样的她，伤她一分，他便会痛上十分，痛得肝胆俱裂，痛到无法呼吸。
“郡主……属下不配。”他颤抖着唇说道。
“怎样才配？”她指着心口，一字一句，仿佛宣誓一般：“我只知道，它，是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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