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声音,“师尊可明白?”
“你……”林夜北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懊悔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时兴起,竟然会惹来这样的麻烦。
他动了动,想挣脱开傅含璋的钳制,对方却不肯乖乖松手,反而越发可怜地道:
“师尊若是不信我的话,不妨去问问这行宫里的其他魔族……你若不对我负责,我还怎么有颜面继续做统领全境的魔君?”
这些都是傅含璋的一面之词,林夜北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却想不出如何反驳。
他心烦意乱地伸手去推,却忽然注意到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细小的金圈正泛着幽光。
说来也奇怪,从他几日前醒来开始,这枚小圈就一直牢牢束在他的手指上,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取下。
最后只能任由它待在原位,好在也并不影响日常行动。
傅含璋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他的手上,凤眸挑起,神情愉悦:“师尊大病初愈,只怕也忘了,这枚明砂戒指,也正是此前我们定下终身之物。”
“我不记得什么戒指,”林夜北板起脸,
“更何况我只是没法将它取下,并非有意戴着它。”
他说着就要收回手,傅含璋却一把握住他手腕,贴上自己的心口:
“师尊,你可知……明砂取自我体内最坚韧的紫府龙筋吗?”
“紫府龙筋一共两根,堪称龙族体内仅次于心脉的窍要,”他缓缓收紧了指节,
“任何加入紫府龙筋铸造的宝甲兵刃,都有无视空冥期以下修为的威能,因此从来都是各方势力争夺的至宝。”
“因为龙筋生在肋骨之下,剥离时的疼痛无异于摧心断骨,即使是我现在回忆起,也忍不住觉得后怕。”
他说着,身子顺势向下倾倒,埋首在林夜北肩头的雪发里,近乎贪婪地嗅着幽冷的松木清香:
“师尊,我好疼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都、都过去了……你别太难过。”
林夜北咬了咬唇,按说自己并不该对他心怀怜惜,听到他这番说辞时,剧烈的心痛却根本按捺不住。
仿佛伤痛在他身上,甚至远比加诸自身来得煎熬百倍。
在自己意识到之前,他已经伸手把傅含璋拥在怀中。
傅含璋的身体因为亲昵触碰微微发颤,暖热的掌心回抱住他的后背,喃喃道:
“有师尊的安慰,含璋便是此刻立即死去,也值得了。”
“你说什么傻话……”喉头酸涩,林夜北忍不住将手臂收的更紧了些。
诚然,自从自己醒来,傅含璋不是威逼强迫,就是伪装欺瞒。
他意识到自己不该信任他,却又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仿佛早在不可追溯的往昔,信赖他,依恋他,已经成为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感受到对方的抗拒正在一点点瓦解,傅含璋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越发放柔了语气:
“师尊,宫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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