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充满探究欲的时候,她从小缺少陪伴,每次听同学们说爸爸妈妈又陪着他们去了哪里哪里,她表面上笑着,心里还是羡慕难过的。
于是,她轻易就被赵志鹏的言语吸引住了,带着渴望与好奇,“我们去哪儿玩呢?”
临沛县是个小县城,能玩的地方其实不多,但周清葭不知道。和城市里的车水马龙相比,山野平林才是可目见范围最大的场景。
周围的住房渐渐变成了大树,水泥路面净成了杂
草地。周围半点人声车流声都没有了,耳边窸窸窣窣的全是不知名的虫鸣。
赵志鹏停住了步子。
“叔叔,怎么了?我们是到了吗?”
“小葭,我们到了。”
赵志鹏脸上伪善的笑意骤然被贪婪取代,他一瞬间从一个懦弱的老实男人变成身形硕大的野兽,在周清葭天真又疑惑的目光中将她推倒在地。
白皙清瘦的身躯将半人高的杂草们压了个全军覆没,呼喊声被一只带着厚茧的、有浓重机油味的大掌捂住。她感到天旋地转,却还在疑惑:赵叔叔怎么了?
她想起了小时候和同伴在树丛间看到的一只正破茧的蝶蛹,里面的生命正抖动着身躯奋力想要从淡黄的壳子里挣扎出来。弟弟贪玩不懂事,在蝴蝶展开翅膀的那一刻伸手把它揪了出来。那一对翅膀虚弱地张开,可真好看,是碧蓝色的,边缘的黑色花纹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细闪,被光线照得熠熠发亮。
他们来不及惊叹这初长成的蝴蝶的美好,弟弟的手忽然用了力。那迷人的,美得灼目的一对翅膀被对半撕裂开来,然后在食指与拇指之间被碾压成了破碎的一团。落在地上,混进野草堆里,或许也会成为路过的虫豸的口中食。
谁也不知道它原本有着何等的姝色,又将用怎样驰骋的姿态飞向广阔的云天。
赵志鹏十指插进头发里,恍恍惚惚地在脑海回放着那些画面,他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
负责人熟悉的嗓音尽管隔着听筒,也带着那股他听惯了的颐指气使,“老赵,你人死到哪里去了?!一刻钟之前就说在路上了!”
“对不起啊老板……”他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
“你怎么了?生病了?”
赵志鹏顺水推舟:“啊……我这,确实是身体不舒服,对不住,我过会儿就到。”
“不用了。”那头打断,“人家哪来的这么多闲工夫等你一个人。我把你家地址给警察了,他们这会儿估计已经快到你家了。”
赵志鹏陡然来了精神,他应和了两声挂断电话,立马跑进卫生间掬了两捧水浇在自己的脸上,又用力拍了拍脸颊。
在他发现自己衣服上少了一枚纽扣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找上门。但他也相信那些人说的,警察都是群混日子的蠢货,根本没这个脑子和精力去慢慢搜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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