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她纤长卷翘的睫毛。
钟愈似乎是疲惫至极,连睡着时眉头都是微蹙着的。
不由自主地,他抬起手伸到她睫毛边,轻轻拨了拨。怀里的人大概是感受到了外界的碰触,动了动眼皮。
谢珹几乎以为她要醒过来了,谁知钟愈也只是紧了紧眼睛,本能地去追寻热源,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十月下旬的嘉余市依旧没有过分的寒冷,谢珹向来穿得单薄,即便
是大冬天也秉持着“男人怎么能怕冷”这种由他自己胡几把总结出来的装逼原则,坚定不移地只穿两件衣服。
而此时他薄薄的一层衬衫上重复叠加了一些陌生又熟悉的柔软温热的触感,毫不自知地靠近着去侵略他的领土,就像个天真的猎物。
他身子没有动,头微微后仰了一些,把钟愈的面容看得更为清楚。
要不要亲一下她呢?他想,这气氛不亲不是人啊!
想法一旦破土而出,便疯狂蔓延叫嚣起来,所有的毛孔都在拉着他低头似的,一步一步缩短了两个人中间的距离。
三十厘米……
二十厘米……
五厘米……
谢珹感觉自己一颗心就要跳出胸口了,偏偏手头的动作还要放得格外轻柔,生怕搅扰了怀中人的美梦。
他脑子里各种想法来回闪现,心说老子当年狙恐怖/分子的时候都没用上这么专注的注意力,也没紧张到现如今手心冒汗的程度。千千万万个念头万马奔腾般从他心头踩过,所有的灵光都汇聚在了一处,拼成了大大的两个字:亲她。
两厘米……
一厘米……
他感觉钟愈轻柔的呼吸和自己以相同的频率逐渐融合,再近一些便能触碰到那片柔软的双唇。
谢珹闭上眼睛的前一秒,钟愈睫毛微颤,然后倏地睁开了。
谢珹:“??????!!!!!!!!!!!!!!”
让我死吧!!!!!
冒着粉红色热气的一颗少男心突然被撞破,谢珹这下觉得自己的血压是真的高了。
钟愈一睁眼便看到个放大的谢珹,对方几乎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以火箭发射似的速度立马弹了回去,正襟危坐,端庄得仿佛下一秒就能表演一个当场圆寂。他甚至还漫不经心地去端起了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几口——即便因为手抖,大部分的水都没能进他的嘴。
“好茶。”
钟愈抬眉,“白开水。”
谢珹:“。”
“好白开水。”
“……谢谢?”
谢珹把杯子放回去,再神色如常地抽了两张纸去擦被自己帕金森突发泼湿了的裤子,“杯子不行,有点漏。诶,你怎么醒了?电视声音太吵了?”
“没有。”钟愈揉了揉眼睛,“你心跳声音太吵了。”
“……”
“哦,气的。这人技术太菜了,一个篮板球都没进。老子真恨不得上场替他打,省得在电视机跟前白抓心。”
钟愈侧头看了一眼电视,“足球也有篮板球吗?”
没等他回答,她又疑惑地凑近,“你脸怎么红了?足球没加入篮板球这个项目就让你这么不开心?”
“……我突然想起来小红还在家里等着我我上次答应它要带它出门散步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我不能一鸽再鸽了所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就算有事我也先回去了不用送拜拜!”
钟愈:“我……”
“不必挽留!”
谢珹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跑,钟愈一个音节卡在喉咙里,那边已经“砰”地关上了门。
“……”
她软下身子缩进沙发里,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抚着心口长长叹出一口气。
“我怎么忍不住睁眼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珹:给大家表演一个老狗逼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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