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揶揄。
“啊沉，把你的衣服脱了。”
顾沉一顿，抬眸看向她，可是白月在忙着整理画笔和画布，没有看过来。
“全脱？”
“嗯！”白月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毕竟画画都是这样，和医生一样，没有什么男女之分。
顾沉眸色骤冷，好看得犯规的指尖轻轻解开第一个扣子，白月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周身低沉的气压，“画画都这样吗？”
“是啊？”没什么好奇怪的，画家会经常画，不会有任何的杂念。
顾沉接着解开第二个扣子，“画室里画人的时候都是脱光吗？”
“嗯！”
顾沉感觉自己已经快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你画了几次？”
“这是第一次！”白月顿了顿，以为是顾沉不相信自己，急忙解释道：“不过啊沉，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画得很丑的。”
听到第一次，顾沉铁青的脸色总算是舒缓了下来。
“我虽然没画过，可是我见了很多，他们画的时候我也在场，所以你不用担心。”
顾沉刚平复的心情瞬间又暴怒起来，翻腾得像一条恶龙，停不下来，额头上都有青筋暴露。
白月整理好自己的画具之后，转身看向顾沉，才发现顾沉只解开了衬衣的扣子，还没有脱下来，白月上前，“我来帮你吧。”
脱下衬衫之后，白月想要解开他的皮带，还没碰到，蓦地被顾沉抓住手腕，白月不解地抬头，发现顾沉双眸暗得厉害。
“怎么了？”
“月儿，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白月先是一愣，随后像是被毒舌咬了一般，瞬间抽回自己的手，绯红瞬间爬上了她白皙的脸颊，就连如莲藕一般的脖颈都染上了淡淡地粉色，双眸躲躲闪闪，不敢直视顾沉的双眼。
顾沉眸色也是深了深。
“对…对不起，我……我……”谁说残疾人就不能人道的，骗谁呢。
顾沉：“没关系！”
白月起身，脸颊红的都无法消散，嘴里嘟囔着：“对不起！”
顾沉语气平淡，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没关系。”
白月僵直站在原地。
“还画吗？”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从白月身后传来。
如果说不画，那是不是感觉自己心里有鬼，顾沉都这么说了，如果画，会不会很尴尬。
“画不画？”顾沉重复问了一遍。
白月点了点头，“嗯，画，不过，不用全脱了。”
顾沉放在裤头上的手顿了顿，他的小妻子害羞了啊，“可以吗？”
白月红着脸点了点头，“可以的。”然后快步走到画布面前，坐了下去，目光不再触及顾沉。
“月儿，你不看我真的能画出来吗？”清冷的声音染上了笑意。
白月的脸更红了，这么多世界以来，这是她最丢脸的事情了，没有之一。
她看了过去，发现顾沉神色和之前一样，没有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而有任何尴尬的成分，她也松了一口气。
白月开始认真作画，顾沉真的让她很有感觉，只是那么几分钟，就已经完全进去了状态，再加上顾沉只是裸露着上身，所以并没有什么让她觉得尴尬的。
门没有任何预兆突然被打开，白月不悦地皱眉，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她画画的时候打扰她，这让她很不爽。
“出去！”白月头都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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