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男子怀中,他清楚的知道那男子就是封戎。
那一刻清宵无法抑制住胸口忽然暴起的震怒,一抬手将她从画里强行拉扯出来,那也是饮溪重新回到他身边后,清霄帝君第一次对她发怒。
饮溪自是什么都不知晓的,她想不通素来对她纵容的帝君为何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一面害怕,一面又有些委屈。
他发了脾气,看着那张无辜的脸委屈巴巴出了门,心里面是止不住的后怕。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她重新回到她身边无忧无路的生活,若是一朝她想起了从前的事……清宵不敢想。
可那时也没有想到,他纵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对抗不了天道。若是有些事早已冥冥注定,他便是费尽心神也无济于事。
这一千年来清宵日日不敢忘,如今看来是不得不忘了。就是强行将她拘在身边又有什么用?难道要看着他唯一的妹妹如同一朵花,日渐枯萎?
清宵帝君再不会做什么了,再也不会拦着他们,如今他只有一件事乃心之所盼,只要她的妹妹饮溪可以快乐的活着,再不去做任何傻事,与一个魔在一起又有何妨?
……
封戎就这么站在原处没有动,他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这是她所爱之人的兄长,若非是因为他,他与饮溪不会相隔这么多年才得以重新相见。若说不恨……他骗不了自己。
“你欺瞒我七百年,这七百年饮溪在何处,为何会失了记忆,全然不记得我?”
清霄帝君静静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竟笑了:“为何会失去记忆?”他笑的更大声:“你倒不如问问,我为了将她从魂飞魄散的境地救回来,付出了多少代价!”
封戎呼吸一滞,听到魂飞魄散几个字,指尖冰凉:“什么意思?她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是个极为可笑的缘由。”他清清淡淡扫来一眼,再开口,仿佛在谈论一件极为平常之事:“千年前我仙族甘余神君为寻魔帝报仇,找到了饮溪这里,饮溪生怕他伤害到你分毫,甘愿替你
受他一击。”他顿了顿,唇畔笑意极为讽刺:“多可笑,莫说一个甘余神君,便是两个三个,十个二十个,又能奈魔帝分毫?就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她竟然肯去死,全然不顾世上还有一个我。”
饶是封戎想到了万种理由,断断没有想到这一条,他竟不知饮溪竟然为他做了这种事……
清宵看他面上霎时失了血色,眸中眼神失焦,心中竟无一丝痛快之意,只觉平静非常。
“饮溪受了极重的伤,就此休养了足足七百年,你前来天界寻我之时,她还尚未苏醒。不如魔帝说说,若是换做你,如何肯心甘情愿的将妹妹交出去?”
封戎不语,心口就这么骤然缺了一块,狂风巨浪倒灌而入,抽走他身上全部热度。
清霄继续:“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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