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手腕,只觉得麻木不堪——手腕的位置被绑了太久,甚至出现了青紫的勒痕。
安雨转过身来,道了句“别动”,便开始帮晏清绪解开绳子。
被解开的双手比被绑住的灵活多了,还能用眼睛看着解。安雨解开绳子的速度比晏清绪要快上许多。
两人双手脱困,各自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片刻后。
两人对着面前的黑饼子和清水,相对无言。
“生死攸关的大事儿,晏公子。”安
雨提醒他自己方才说过的话。
晏清绪:“……”
安雨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过来,凑近些。”
晏清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听话的凑近了些。
只见安雨的手凑近了他的腰。
“安姑娘……虽然我不反对你趁人之危……”
“想多了。”安雨白了他一眼,从他那件红色裙装的腰封夹层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白纸包。
晏清绪:“……”
……
那白色的纸包打开,赫然是一块儿麻薯月饼。
——比正常的扁了一些。
“怪不得我总觉得这衣服有些紧……”晏清绪的眉眼中带着笑意:“怎么,安姑娘平时喜欢在身上带些吃食?”
“这你别管,吃不吃?”
“吃,当然吃。”
安雨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麻薯月饼掰开,分给了晏清绪一半。
她才不想说,这月饼是晏清绪救了落水的小兰后,自己在御膳房熬姜汤的时候打算送给他的……
当时小兰突然进了门,她随手将这麻薯月饼藏在了腰间,倒是没想到现在能成为两个人救命的口粮。
啧,便宜他了。
安雨咬了一口麻薯月饼,咀嚼时抬头看了眼晏清绪。
这人落魄至此还能给人感觉出一副“公子”样来,明明穿着“露脐装”红裙,头发也披散下来,身上还有伤口渗出来的血迹,
可他苍白的手指拖着那半块儿麻薯月饼往嘴里送时,不露齿的小口咬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并没有搞清他们二人目前的状况。
——至少没有完全搞清楚。
似乎是感受到了安雨的视线,他抬起头来,朝着安雨笑了笑。
“谢谢安姑娘的款待,月饼很好吃。”
安雨:“……”
她似乎这才想起来,宫宴开场不久,自己走到湖边便和安雪说上了话,而没多久小兰落水,晏清绪就赶了过来。
待落水事件平息,晏清绪随着公公去换衣服……不久便又出了那走水的事情。
救人、被绑架接踵而来。
盛大的宫宴举行了一晚上,而晏清绪也算是因为她,没能吃上一口月饼。
…
…也不知道这笔帐该算在谁头上。
晏清绪喉咙微动,咽下了第一口月饼。
他道:“差点儿就忘了。”
安雨:“?”
晏清绪捏着月饼的手伸了过来,凑到安雨面前。
他俊朗的脸上带着笑,低声道:“中秋快乐。”
安雨:“……”
她想说,今天已经不是了,中秋是昨天。也想说,这都是什么时候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快乐不快乐?还有,我们一人就半块儿月饼,还都被咬了一口,作什么“干杯”的架势呢?
……
可她都没说。
安雨看着晏清绪带笑的眼睛,又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那半块儿麻薯月饼。
鬼使神差的,抬起了自己的手。
用自己的那半块儿和他的那半块儿碰了碰。
——“……同乐。”
她听见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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