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起尊贵的膝盖,跪在了雪地上。
白发淋着冰水,衣衫湿透贴在消瘦身躯上,比落汤鸡还狼狈。
权霄站起来往外走,眼中带了杀气。
柳知权拽着他衣袖,把人拉回来。
“王爷,冷静。”
“我很冷静,只是去杀个人而已。”
“您这样冲过去,暴露身份不说,还会连累陛下。”
权霄牙齿咬得咯嘣响。
徐青眉这时候若是在他身边,能被他一掌爆头。
“王爷,您稍等,本官有法子叫你过去,必不会叫人起疑。”
权霄皱眉:“什么法子?”
“不着急。”柳知权让他坐下,将喝尽的茶盏推过去:“先续茶。”
权霄无语,压低嗓门:“你他娘水桶吗?这都第六杯了!”
“本官口渴不可以么。”
凤和雪远远见两人争执,走过来,笑道:“你这书童,叫你续杯水都不肯,莫非是平日被柳相惯得太过,连尊卑礼仪都忘了?”
权霄转头看柳知权:“我能揍人吗。”
“不可以的,霄霄。”柳知权弹弹袖摆,微抬眸,一派从容,“凤总兵,本官的书童,本官自己会调教,不劳您烦心。”
凤和雪也不恼,勾勾唇,瞥了眼那书童,转身离开。
祝明诚眯眯眸子,从人群退出来,贴过来:“总兵,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柳知权性子淡,自来不爱参与这些宴会。
更别说不久前摄政王才出事,他被太后降职,丞相之位都被撸了,想报仇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闲情来这宫宴。
“他那书童有点眼生。”凤和雪答非所问,笑了笑,“派人盯着,想必有惊喜。”
摄政王已经失踪多日了。
他遍寻不到。
说不急是不可能的。
但说急似乎也没那么急。
凤和雪也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明明害权霄的是他,这会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祝明诚见他神思不属,没再多问,下去吩咐人手了。
权霄察觉到有人监视自己,借着沏茶的时机,挨近柳知权:“有人盯着,当心点。”
“王爷担心本官?”
“要点脸,本王是担心你暴露本王的身份。”
柳知权垂眼,举杯掩住唇形,低低道:“王爷还没说自己是怎么起死回生的。”
昨日夜里,丞相府有人敲窗。
柳知权起身打开窗户,就见权霄好端端披着狐裘,站在他眼前。
有那么一瞬间,柳知权以为自己也跟着权霄一道死去了。
权霄提着他的小书童,溜进他房间,左翻翻,右摸摸,最后不客气说,明日的烟火会,要扮作书童,跟他一道去。
柳知权先前都已回绝了宴请,闭门不出,又被他逼着去要了请帖,活脱脱一个工具人。
“你急甚,等解决了太后,再告诉你。”
权霄又帮他添一杯茶,扯他袖摆:“你别光坐着啊,快动动,不是说带我去寻谢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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