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不愧是凌家出来的。”
杨宗恒点了下头：“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千机阁那边我自己去。”
只是不知道这凌意欢想进千机阁是什么打算。
……
月白长袍，领口袖口及衣摆都绣着明蓝色线条，简洁大方，最重要是衣着整洁，长发飘飞，银制的一个笑脸面具及贴合他的脸部，长身而立，迎着窗口的阳光唯四字形象——玉树临风。
即便看不到长相但也能肖想其俊美，这是千机阁阁主给凌意欢的第一印象，只是她估计怎么也想不到笑脸面具下是她最讨厌的那个人。
清晨才在江府后门见过一面，但比起那时，凌意欢神色越发凝重，她有心事。且看她眼底一片清淤，怕是一夜未眠。
楚轩站在杨宗恒身旁，他已经亲自检查过那龙虎山寨寨主的人头，梧桐算是过了第一关。
凌意欢确实有心事，雀儿带回来的消息她让她有些意外收获，只是不知是好是坏。
“恭喜梧桐姑娘过了第一关。”杨宗恒的声音经过处理，听起来有三分沙哑三分重音。
“县主呢，不知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他看向凌意欢。
凌意欢其实没想到今天会是千机阁阁主亲自接见，她笑了笑道：“自然，昨晚皇上宠幸的是纪嫔娘娘，在纪嫔处用过晚餐便歇下了。”
“还有呢。”杨宗恒好整以暇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他很好奇，风雪回来说她一刻不离盯了凌意欢一整天加一整晚，凌意欢根本连江府大门都没出过。
那这些消息她究竟是如何探得的，这个小妮子果然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凌意欢皱眉：“总不至于人家在床上的话也要一字不差的回报吧。”
“这不正是楚轩给你的试题么。”杨宗恒挑眉看着他。
楚轩抚了抚额，他的意思似乎没这么明确吧。
凌意欢有些奇怪的看着杨宗恒似乎是想盯破那张笑脸面具后的脸色，她道：“那阁主听好了，昨晚纪嫔娘娘扶皇上上床后，亲自给他宽衣解带，然后皇上握着纪嫔的手说：爱妃的皮肤保养得真好。”
杨宗恒嗯了一声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凌意欢脸颊微微泛红，她一咬牙，只道：“纪嫔娇嗔一声媚媚的叫了一声皇上，然后二人就滚上了床，细节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事后纪嫔伏在皇上怀里说：皇上用过金丹果然不同凡响，比以前厉害了好多倍。”
“皇上一脸十分受用的样子说：不如爱妃我们再来一次，指不定还能让爱妃怀上龙子。纪嫔再度娇嗔：皇上你坏。皇上哈哈大笑，接着床就又抖了起来。”
一屋子悄无声息，杨宗恒听得津津有味，楚轩都有些挂不住脸，更别提梧桐一个女子了，瞪大了眼惊怔的看着自家小姐，说得……好详细啊，就像现场见到的一般。
要是皇上跟纪嫔知道自己的一夜春宵被人这般编排，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凌意欢反正是扔了老脸，她问杨宗恒：“够了吗？”
杨宗恒啧啧轻笑：“县主所说的够了吗，是指消息打探得够不够，还是纪嫔要得够不够？”
“……”楚轩跟梧桐都不约而同的把脸别到别处，凌意欢抽着嘴角，为什么这人让她莫名想起一个极度讨厌的人。
杨宗恒哈哈大笑，偏头瞪向楚轩：“楚轩，你的人越发没有本事了。”
楚轩忙低头请责：“是，属下一定多加训导。”
确实，楚轩的人虽然查探到了皇上昨晚宠幸的是纪嫔，但详情远没有凌意欢所查到的这般细致，连皇上要了几次都……呃……楚轩看向凌意欢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县主很厉害嘛，跟亲眼看到的一般。”杨宗恒嘻笑，接着又道，“看样子二位果然是有些真才实干，不错不错。第二轮测试由我来亲自出题，没有意见吧。”
“求之不得。”凌意欢挑眉。
杨宗恒面具下的脸却笑得一派狡黠，小妮子，看我怎么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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