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一百二十章 拜师_文娱之我只是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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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太担心,徐容既然说“有进步”,那就证明其并非性先天导致,而是后天熏陶不足,于是问道:“伱是打算怎么学?”

  尚长容没再犹豫,徐容是他见过的天赋最好的苗子之一,尽快有不足之处,但是他相信在他的调教之下,未来的高度必然不弱于自己。

  再者,万一徐容哪天突然醒悟,决定转行了呢?!

  “怎么学?”

  徐容在愣神了刹那之后,明白了尚长容话里的未尽之意,尚长容是京剧大师没错,可是他的地位也并不差。

  按照过往的习惯,他是人艺人员,只学艺不拜师,完了欠个人情,但是学多学少,就看人尚老先生的心情。

  戏曲行当有句老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可若是师傅就领到门口,能修行到什么个水平就是两说了。

  当然,以尚长容这种大师的架子,如果不拜师,大概率会安排个弟子甚至弟子的弟子来教。

  当年于是之拿了院里批的条子遇到这种情况愣是有理没地儿说。

  徐容最初的目的并非如此,“非遗传人”的说法只是他和小张同学夫妻之间的玩笑,他从来没打算过登台,更没想过拜师。

  他其实挺喜欢和童自容的关系,至少很纯粹。

  交游广阔的确能少许多麻烦,但他又没打算贪赃枉法,过多的人情往来只会分散他的精力,而且人情交往当中,他和他人关系的好坏,决定因素并非他积极主动的去维持感情。

  就像徐行一家,二十多年没来往,仍然能够一见如故。

  徐容并未犹豫,只思索了两秒钟左右,当即道:“我想拜您为师。”

  尚长容猛地站起了身,脸上瞬间溢满了笑纹,两只大手重重地拍了拍徐容的胳膊:“好好好,那我选个良辰吉日,请几位见证人,咱们举行个仪式,正式收你为关门弟子。”

  “谢谢师傅。”

  “哈哈哈,你这改口改的倒是快。”

  “哈哈哈。”

  回剧院的路上,濮存晰颇为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尚长容学戏?”

  人艺认识的京剧大师不要太多,生旦净末丑各个行当都能找一堆。

  徐容轻轻地拿手指瞧着方向盘,等前方的红灯变绿,才道:“我看了十六场戏,都是名家大师,其实要是说唱的好坏,我听不出来,但是尚老师的表演给我一种美感,这种情况,我只在蓝老爷子身上见到过。”

  濮存晰恍然大悟:“我说呢,那你拜他倒真没找错人。”

  “怎么说?”

  “京剧净行分铜锤和架子,铜锤着重于唱工,架子着重于做工,不是句老话嘛,铜锤的嗓子、架子的膀子,说的就是花脸俩行当的不同特点。”

  其实当看到徐容关于“体验”的论述时,濮存晰就隐约猜到了徐容的野心,对于徐容学习戏曲,他也并未感到奇怪,道:“尚长容师从名家侯喜瑞,当然,也肯定受到他父亲一定的影响,所以无论唱工还是做工,他都有独到之处。”

  “架子的膀子,怎么说?”徐容瞥了他一眼,对戏曲他还真不太了解。

  “就是说膀子对于架子花脸的非常重要,当然,除膀子外,腰、腿、脚步,以及整个形体也都很重要,这些可以说都是架子花脸的表演材料,这些材料的每一件都有它一套基本功夫,这就是基础,掌握了这一套基本功夫,才可能把每一个架式做得优美地道,并且符合表现人物的要求。”

  濮存晰大致解释了一下,可是他对花脸也谈不上精通,对于日后必定会精通的徐容,此时也不敢过于卖弄,道:“对了,明儿就要开始做案头工作了,你来不来?”

  徐容犹豫了下,道:“去,不过我这次就是学习学习怎么当导演,回头就不常来了。”

  和《家》一样,《甲子园》也是AB两组同排,但徐容并没有打算全程参与,该做的案头工作他都已经做完。

  从现在直到5月《北平》开机之间的这段空闲,他的实际工作只有两项,上班以及跟尚长容学戏,等《甲子园》开始排练再抽空过去瞧瞧。

  在话剧行当,有一个颠扑不破的定律,一个顶级的演员必然是一个顶级的导演。

  导演这种工作,他还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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