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数矩阵不为零,就有唯一解,有且仅有一个解。”
“对。”那人笑起来,慢慢靠近她,清冽的气息拂面而来,“当且仅当是你,解才唯一。”
梁浅听得有些绕,那人将她捞起来,她像烂泥一样倚在他宽阔的肩上。
梁浅喝醉后,会变得格外多愁善感,还好哭。
这还是很多年后,陆泽深又一次将她灌醉后总结出的道理,现在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陆泽深坐在车上,腿上垫了个靠背,然后轻轻将梁浅的头枕在靠背上,身上给她盖着自己的衣服。
梁浅鼻子嘤咛着,手脚蜷缩起来。
陆泽深好奇地低头凝视她像小扇子样浓密的睫毛,心里一动,低身靠近她紧闭的双眼,声音缥缈无影,“你喜欢谁啊?”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好想妈妈哦。”
“你很爱你妈妈?”
“我一直喂的小区里那条狗,昨天被车轧死了,呜呜……”梁浅眼角有点湿润。
“所以你喜欢那条狗?”
“在天愿作比翼鸟…”梁浅拉长调子背诗。
“在地愿做连理枝?”
“大难临头各自飞。”梁浅嘿嘿笑着,“还有好多呢,比如…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
“怎么又背古诗了?”
梁浅皱眉,“你很少和我说话,我想找些笑话逗你笑。”
陆泽深身体一僵,梁浅声音有些哑,“周豫,我不喜欢你了。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周豫?”
陆泽深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眼前陡然闪过高三贴在门口的红色荣誉榜。
三班周豫,理科全校前20左右。没担任什么班级职务,因为嫌浪费时间,常年戴一副金属框眼镜,瘦得和电线杆一样,朋友挺多,性格沉默,没什么起眼的地方。
这当然只是陆泽深眼里的他。
后来梁浅提起他,他脑海里才慢慢勾勒出他的轮廓。
她说他长得很像历史书里年轻胡适那张侧脸照片,标准的君子相,线条流畅,眉眼深邃,笑起来斯文内敛,像水墨画。
她在五楼文科班,他在一楼理科班,估摸着一学期也见不了几次。所以梁浅每回课间或晚自习背历史书,就喜欢逮着新文化运动那一章背,背胡适写了《文学改良刍议》。
目光透过胡适的照片,会和记忆里他的样子缓缓重合。就当又看见他了。
陆泽深每每想到这里,那种不受控制的嫉妒就会席卷全身。
她自嘲地笑,“你觉得我很喜欢他吧?可是我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毕竟他们只是高一同学而已。
他眼里翻涌着不明的情绪,梁浅看不清,很想发泄自己藏在心里的恶气,“反正在你眼里,我都是个理科很烂的文科生,你们理科生一向不大看得起我们的。”
梁浅说到这里忽然很想大哭,摸摸自己的脸,凉凉的,泪水早就流下来了。
“不是这样的。”
陆泽深轻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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