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面庞，伽耶法王不像其他僧众一般，心生惶恐，面露不安。
镇定。
平静。
不管是面上的神色，还是眼中的情绪，正看着向自己扑袭的少女的他，心中没有一丝触动。
即使其中好几名佛母曾与自己修炼过，甚至是在自己身下死亡。
可当那些熟悉的面庞再次浮现在眼前，他内心却没有半缕涟漪产生。
惶恐？
不安？
畏惧？
可笑。
这些都是不可能存在的。
掐着大无畏指诀的右手抬起放在胸前，在那些少女扑过来的那一瞬，在唐宁那一击落下的那一瞬，杵在地上的九环锡杖被他猛的举起又落下。
嘴巴张开，令人无法听清的梵音经语脱口而出。
佛力金光大声，真如旭日投下的耀眼光辉，将世间的阴暗驱散！
小了。
少女发出的哀嚎声变小了。
“你们生而为人的时候，我尚且不惧，更何况现在这副模样了。”
伽耶法王的说话声，终于能被人清楚听见。
话语冰冷，令所闻之人不由为之心颤。
“昔日我能踏着你们的白骨成佛，那几日在再杀你们魂魄又有何妨！”
下不去手？
不存在的！
从无数少女枯骨上踏过，到达今日这般地步，无论是心还是血，都早已冷如寒冰。
熟悉的面孔又怎样？
往日的佛母又如何？
反是阻碍到他的，没把法给予他助力的，都没必要继续存活于世！
生而为人无用，转而为鬼成阻。
所以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没必要存在！
看似面上圣洁的佛力，实则蕴藏无比狂暴的力量。
扑袭而来的无数少女，在触碰到散发佛力金光的的那一瞬，口中发出的哀嚎当即变得凄厉，更绝望了！
没用！
完全没有用！
自己根本靠近不了伽耶法王，更别说对他造成一丁点伤害了！
数不清的少女如同扑火的飞蛾，在蕴藏狂暴力量的佛力下，一点点被烧成灰烬，连痕迹都没留下。
静。
这方天地，一下又陷入安静之中。
“嘀嗒！”
“嘀嗒！”
清澈的液体滴落在地，散开的瞬间，在地面迅速凝成一朵萦绕无数黑丝的冰花。
只不过此时夜色正浓，光线昏暗，再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伽耶法王跟唐宁身上。
所以地上这不起眼的异状，一直到那一朵朵冰花融化都没人注意到。
“想用那些死去的明妃来对付我？”
瞥了眼金佛座下的枯骨莲台，伽耶法王当即轻蔑一笑。
周遭僧众不清楚这名女子，为什么没见过那些死去的明妃佛母，却能将用阴气将她们凝聚出来。
但自己对此，却是再清楚不过。
死去的明妃、佛母之所以能够通过阴气重现，是因为她们寄存在尸骸白骨上的怨气！
被自己尊崇的信仰欺骗，生是他人修炼的工具，死后又成他人座下莲台。
一切痛苦不公的遭遇，怎能让人不心生怨气！
而那名少女，就是通过残存在枯骨上的怨气，让那些明妃、佛母重新出现的在众人眼前的。
“那么些个杂鱼小虾，你觉得有上索我命的本事？”
不屑。
对那些已经被自己强行渡化的明妃、佛母，伽耶法王充满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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