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20章 第八章:殊途(上)_云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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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打算”这件事,这几日来反复思考,我心中已有了方向和轮廓。

  心若不再迷茫,纵然知晓前路必定无比艰辛,亦无所畏惧。

  许是因刘恕伤势未愈之故,他们一行人目前看来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便也拖着未提自己的事。

  但自那日之后,我一直刻意躲着刘恕。

  温衡有炼药的习惯,每日清晨都要去附近的山上采药。我得知后,便恳求他,想与他一同前往。

  刘恕高深莫测,拓跋飞脾性暴烈,都是不大好相处的人。

  温衡则不同,他温文尔雅、谦谦有礼,从不摆架子、不甩脸色、不发脾气、不说重话,就连对驿栈的小伙计亦是如此,跟他相处不用提心吊胆,没有压力和紧迫感,因而很容易使人亲近。

  这几日,他教我梳理发髻、教我行礼,还教我该怎么说话。

  刘恕说我说话怪,可怪在哪里他又不说。

  在祁山时,只与刘恕、拓跋飞二人相处,拓跋飞说华夏语也是半吊子,甚至还时常学我说话,因此差异体现不明显,我便未放在心上。

  可下山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和其他人、所有人说话方式都不太一样,我一面多听多记多学,一面也尽可能避免和不认识的人说话。

  我与温衡交谈时,若口出“怪词怪句”,他从不会以怪异的眼光看我,反而耐心指点,告诉我正确的用词和句法应该是什么样。

  对此,我唯有感激。

  我与温衡交从渐密,令拓跋飞大为气恼,总甩给我一副“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好声好气地跟拓跋飞说明实际情况,并拍着胸脯保证我对温衡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可他仍听不进去,解释了几次,我也乏了,懒得再搭理他。

  对我想跟着去采药的请求,温衡欣然答应。

  拓跋飞像是怕我被温衡生吞活剥了般,定要跟着一起去,温衡以“你走了谁护公子周全”为由回绝了他。

  可我们前脚刚踏出驿栈,拓跋飞便追了出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恶狠狠地道:“疯子,不准跟他去。”

  他今次当着温衡的面发作,着实令我有些难堪,竖起眉毛,不客气地斥道:“拓跋飞,你够了!我跟什么人交朋友,不需要你来干涉!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话一出口,我立马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拓跋飞似乎也没料到我会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来,瞪圆了眼睛看着我,一脸受伤的神色。

  后悔归后悔,我却没辩白,挣脱他的手,同温衡走了。

  这日采药归来,一回驿栈,我即刻去寻拓跋飞,好言相哄,道歉赔罪。拓跋飞脾气直、心思浅,肚子里藏不住事,骂了我一顿后,气也就消了。

  我见他面上云开雾散,光明重现,叹了口气,谆谆道:“小狼人,不是我说你,这世上能把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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