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乱动。
当夜没有再发生什么事。
第二日我又发起了高烧。悠兰为我换药的时候发现伤口红肿,一触痛彻心扉。她还未及反应,来俊臣便命人传唤她问话。
女皇陛下特许来俊臣在后宫小教场的休息室内设立讯房,讯问宫人。
第一阶段的地毯式排查开始了。所有参加过西苑春游的宫人都必须配合他的问询。悠兰走后,春雨对着高烧的我不知所措,便要去找太医。我无力地拖着她的袖子,气息奄奄地说:“姐姐,你,你,你看看那紫蓝还有没有,捣碎了替我敷在伤口罢。另外太医开的药方,也加半两干紫蓝进去一起煎。”
春雨拍着自己脑袋,自责道:“真是忙中生乱,倒忘了它!该死!”她亲自跑到平日放药的房间,打开那罐子,干花还有,连忙称了交给小宫女替我煎药。早有阿柳去花圃摘了一堆紫蓝的鲜花进来,放进椎具里捣得一片声响。
春雨看了,笑道:“祖宗,你把那花儿都摘了,明日可用什么?”
阿柳道:“西苑里还有。”
春雨道:“西苑?如今能不出宫就不出宫。出了宫倒惹祸,别功臣变罪臣!”
我呻吟问道:“这是怎么说?”
春雨撇嘴道:“这次行刺,人人都脱不了嫌疑,皇上命来大人一个一个盘查。宫中人人自危。这不,悠兰被叫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呢。”
“怎见得是宫里人做的呢?”我十分不解。
春雨道:“也不是说一定是宫里人做的。据说那日出事之后,来俊臣便下令洛阳城守城对进出人员严加盘查。洛阳市内及西苑附近的街道村庄全由羽林郎及守城驻军全部出动,遇到可疑人等严加盘查。据说洛阳府大狱中已经关了不少人了。”她停了停,咬牙切齿地说,“你说这刺客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出这些事来,连累我们!自先皇薨逝以后,我们才过几天好日子,真真不叫人安宁!”
想起高宗皇帝过世后的那些血雨腥风,春雨不寒而栗。
也许这一次行刺,又会给前朝后宫带来一次更大的清洗?
春雨凑到我耳边道:“陛下下旨要彻查,公主都不能不给洛阳令面子。听说今天一早洛阳令第一个传唤的是公主。”
来俊臣罗织罪名的本事是无人能及的。但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至于敢罗织公主吧?他一定是拿公主为自己在宫里立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都要配合调查,何况郡主郡王以及各宫的女官及宫人?所以他先传完公主,再及上官大人,然后是每一个随扈的皇亲国戚及他们的随行宫人。
至于皇嗣殿下及五王府众人,无不波及。
事件持续到几天之后,我因在太医开的药里加了紫蓝,渐渐地好转,烧退了人也可以起来喝粥,听说连同魏王武承嗣,梁王武三思,以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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