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子兄!”
一个面白如玉的中年书生走进巡抚衙门的后院,她皮肤细腻光滑,虽然穿着儒生的衣服,但并不难看出是个女人。◇真正无弹窗的ahref=“拜托了!”她性子好强,能做的这一步委实不易。钱家人不待见她,在钱谦益在北京的这段时间,钱家人没少与她闹龌龊,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钱家人死在劳役营里。
翟哲安排的很和善,但宗茂一直很冷酷。坐在他那个位置上,就是要给平虏将军府当恶人。
陈子龙仔细想了想,说:“钱家在常熟,不属于浙江地界。我与宗主管并没有太深的交情,那个人行事凌厉,并不好相处。我这边与他说,你再去南京找顾横波,京营萧总兵在平虏将军府地位超然,只要他开口,这不算什么大事。”
这事关系一家人的命运,但不到最后一刻,陈子龙不好直接找翟哲。兴“降清案”是内阁的决定,他身为浙江巡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犯错误。更何况,此事要是从翟哲口中压下来,他与宗茂的关系会变得很微妙。
有这句话指点足矣。
柳如是恍然大悟,说:“我怎么没想到他!顾眉现在是侯爷夫人了”。找门路通关系也要找对人,没有陈子龙的指点,她不会知道萧之言在平虏将军府的影响力。
她在江南交际广阔,但认识的多是文人雅士,如今是武人掌权,当她想救钱家人时,只能想起一个陈子龙。
事关紧急,没多拖一天都可能增添无数变数。
柳如是当即告辞,离开杭州巡抚衙门,在运河边雇了一条小船往镇江而去。她将在那里上岸,再走陆路往南京。
岸边常能见到巡逻的兵士,这是江南与往日最大的不同。局势稳定已有一个月,各地义军愿意投军的在常州府聚集,平虏将军再不许各地私自立寨,以义军的名义为非作歹。
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与年初相比,大明并不是仅仅换了个皇帝。
柳如是心思重重,“不知秦淮河畔是否还是旧日的风光!”
钱谦益降清,她生不如死,钱谦益被抄家,她如水面浮萍。她当自己是男儿身,但确实不是男儿身
三天后到达南京,这里比往日萧索了许多,不但见不到商旅,连难民也没有。清廷大军就在对岸,南京城每日要实行宵禁。朱大典担心清虏的奸细混入,不许难民进城。
南京城内驻扎了两支兵马,郑森是京师左营总兵,萧之言为京师右营总兵,各有一万五千人。
萧之言每日并没什么事,多半时间呆在兵营中,倒是家中一直热热闹闹。
从十几天前,顾眉从绍兴府来到南京后,总兵府门房一天能收到十几个名帖。不只是陈子龙知道萧之言在平虏将军府地位超然,想借助他的关系结识翟哲的人不计其数。
顾眉性子豪爽,对前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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