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分。
如今听见他如此真诚的告白,她只觉得讽刺,既然爱她,又为何要毁了她的一切?说到底,他最爱的,还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是拿掌握众人之命的王位。
想到那些枉死的百姓,冤死的父母,霁宁渐渐闭上了双眼,沉默许久才颤声说出一字:
“好。”
说完,泪落两行。
景逸听见她的回答,万分欣喜,双眸又一次湿润,阿宁,终于是他的了。
他松开了手,仔细望着面前的人,发现霁宁脸上的泪痕,急忙问道:
“怎么了?是身子又哪里不适了吗!?”
说完便扶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似乎并无问题;再触摸她的额头,也无发烫。
“让王上担忧了,我没事。”
撑到现在,身体的疲惫和内心的哀伤早已让霁宁无心装作一副含笑模样,只能勉强维持着言语上的客气。
“那就好,对了,阿宁想何时举行庆典?”
“庆典......”
提到庆典,她又一次陷入沉默。身嫁仇人,已是不孝,若是再大张旗鼓,如何对的起死去的子民?
景逸看出她的为难,虽有一瞬间的失落,但还是轻声劝慰道:
“国家刚稳,若是大张旗鼓的操办,实在不妥,不如我们日后再办,可好?”
阿宁愿意嫁给他,已经是他一生之幸,至于那些繁文缛节,可有可无,全凭阿宁意愿。
霁宁疑惑的看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半天才说道:
“好,全凭王上做主。”
“既然没有庆典,那我们就按寻常人家的来,可以吗?”
“嗯。”
“那,阿宁有什么想要的吗?挑几件礼物做为聘礼?”
“这屋里的小玩儿,已经堆不下了。”
“那,改天去挑些首饰?”
“首饰王上之前也送过许多,不必费心。”
“可寻常人家,婚嫁总该有聘礼,别人有的,我不想让你没有。”
景逸望着她,暗中在心里说着后句,“别人没有的,只要你想要,我也想竭尽所能的给你。”
“王上若是愿意,可否帮我一个忙?”
没错,她想到了小石。
珠宝华服、金银首饰,霁宁根本不在乎,她如今真正在乎的,除了家仇国恨外,也唯有身边真心待她的那个孩子。
若是景逸愿意替他出头,那日后即使她不在了,那些下人看在王上的面子上,也不会再欺负他。
“你说。”
“之前小石在我生病期间受人欺凌,还望王上能还他一个公道。”
“那些人已经处死了。”
“死了?”
“嗯,当日就已经让言正处死了,当日不来诊治的太医也都做了处置。”
因为阿宁的回宫,他的确对待宫人们温和了些。
可作为下人,目无规矩,冒犯阿宁,该死;作为御医,玩忽职守,见风使舵,该罚。
“那,多谢王上。”
其实,她只是想惩戒一番,并没有取其性命的意思。不过,一介帝王,手握生杀,那些宫人的性命,对他来说又算的了什么呢?
“婚嫁之事,就全凭王上做主吧,今日实在乏累,想早些歇息,王上若是没事,请回吧。”
该做的已经做了,今日到这里,足够了。
“好,但阿宁似乎忘了一事。”
“嗯?不知王上所说何事?”
“既有聘礼,那嫁妆呢?”
她本以为景逸只是在说些玩笑,可看他的模样似有几分认真,眉头便微皱了起来,面容也带了几分苦涩,讥讽说道:
“王上莫不是忘了,我如今孤身一人,并无父母为我置办嫁妆。”
要说嫁妆,这宁国河山还不够吗?人,总是贪得无厌。
“我怎会忘呢?”
语气格外轻柔,说完便突然将身子前倾,将唇覆在了霁宁的唇上,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他要的,只是这一个光明正大的吻。
霁宁看着眼前人突然前倾的身子,再感受到唇上的柔软,半天才反应过来,正欲推开之时,他早已起身,眉眼透露着得意,嘴角也挂着笑。
“用作嫁妆,足矣。”
说完,欣然离去。
宫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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